阮糯米低眉顺耳,脸颊红晕,不说话,说多,怕穿帮。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小同志害羞了,沈将军适可而止,“那行,你去前头先见见人。”在阮糯米要离开的时候,他又把人给喊着了,意味深长,“把这搪瓷缸带上,凭这这个缸子,去食堂可以多打一杯冰绿豆水。”
阮糯米拿着搪瓷缸,有些茫然的出了屋,她盯着缸子看了又看,并没有看到这缸子的特殊之处,难道是因为这缸子是从将军屋子出去的,所以面子就大一点?
她捧着搪瓷缸又喝了一口绿豆水,又冰又甜。
没有特殊的啊!
她没看到,小刘那欲言又止的神『色』。
阮糯米一离开。
沈将军瞅了一眼屏风后面,说,“人走了,还不出来。”
从屏风后年出来了一位穿着衬衫的男人,白『色』衬衫的扣子系到了喉结处,连带着衣领两侧也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规整又刻板,高冷又禁欲。
他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声线低沉的喊了一声,“沈叔!”在看到桌子上消失的搪瓷缸时,他锋利的眉峰微皱。
他的搪瓷缸没了。
顾听澜还未坐下,就对上沈将军那打趣的笑容,“怎么样?这次相亲对象可满意了?我看你啊!差点都没憋住暴『露』了!”若不是,他让这小子过来拿木仓模型,指不定这小子还不会过来呢!
顾听澜抿着唇,陷入了回忆。满意吗?那就是个嘴巴抹蜜的小骗子,实际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却能当着外人的面,口口声声的说着喜欢他。
偏偏,他昨晚儿洗澡的时候,竟然还神『色』恍惚的好像见到她了。
顾听澜长久不回答,沈将军顾自的说道,“肯定是满意了吧?”
“我跟你说啊!这女同志是真不错,模样漂亮,胆子也大,口味也和你一样都爱甜的,更难得人家小姑娘愿意跟你相亲,还喜欢有文化的,这次你可要把握住了。”末了,沈将军说了重点,“这次,你可不能在放人家鸽子了。”
他不知道给顾听澜安排了多少场相亲了,每一次都能被他用各种无法拒绝的理由放鸽子。
沈将军都要愁死了,这马上奔三十的人了,怎么就那么挑剔呢!
顾听澜一脸认真的听着沈将军说话,手里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木仓械模型,苦笑,“沈叔,你知道我的条件,不能害了人家。”小姑娘好是好,但是他却不能把她拖下泥潭。
“屁话!”一听这搪塞的话,沈将军就忍不住爆粗口了,一把把模型抢了过来,“你那是顾忌自身的条件吗?我看你就是眼光高,要女方学历高,最好能够跟你一起讨论机械理论的,看英文品咖啡谈天说地有共同爱好。听澜啊!咱们看看地方,这不是你在国外那个光景了,这是国内,以你的身份,伴侣必须是贫下中农背景干净的女同志。这样,组织才能对你彻底放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