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婉!」
卫凌连忙按住那扇半掩的门,声音低沉而带着丝急切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止住了动作,转而盯着他有些慌乱的眼睛。
「今晨我听到你哥哥说……你不愿再见我,为何?」
卫凌在门外,我在门内,他似乎是匆忙赶来的,衣衫轻薄,便在凛冬里微微打着抖,面对冷言冷语的我却不见丝毫怯意,反倒是眸子里的光芒愈发坚定。
面对他炯炯的目光,我忽然模糊的想起了梦里他冷硬而又顽固的面孔,便一时卸了力气,抵住门的手掌软软的落了下来。
我独身往屋子里去,还不忘抛给后面一句:「进来谈。」
进了屋子,他没了在外面的那股子如牛般的倔劲,许是因为与我独处,显得有些局促,两只手在黑衣上磨蹭着,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只傻站着,看我从容的坐下。
他终于动了动,我以为他要坐下,结果,他挪动到了我的身边,接着垂着头一副乖乖听我训话的样子。
我无奈的揉揉额角:「请坐吧。」
卫凌迟疑了一会,在我看傻子的眼神中才一屁股坐下。
我十分怀疑且肯定,我如果不说让他坐,他是绝对不会坐的。
就像,我是他的主子一样。
偷笑着,我又恍然惊醒一件事,确实是这样啊,就前世来说,我这个太子妃好像也算是他半个主子的。
果然……卫凌也是,他一时半会是走不出来前世了。
整了整思绪,我凝视着他,尽量语气平和的跟他说话:「卫凌,我说我不想见你,并没有厌恶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再接触任何与前世有关的人了。」
卫凌听这话,似乎大吃了一惊,差点跌落下椅子,他将拳攥紧继而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竟当真有前世的记忆?」
我摇摇头,如实回答:「那倒不是,只是几个零碎的片段罢了。」
他应了一声,方才皱成一团的脸也舒展开来,将脑袋点得缓慢沉重。
「既是这样,昨日你还不识我,那今日你又是从何知道我是前世的旧人?」
没想到他的心思灵便如此,到底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我笑了,抬了眸子与他那双如浸过浓墨的眼睛对视。
「昨晚,我梦到你了。」
卫凌的神色有一瞬的僵硬,我歪着头,冲他轻轻呵笑。
「我梦见,你不给我拿纸鸢,给我气哭了。还梦见,你因为捂了一下我嘴巴就跪在地上请罪,任我怎么拉都不起来,与现在一样固执。」
随着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