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趁着这个机会,使出吃奶的劲儿一下子爬到了茅厕的顶部,朝着荒凉的四周看了一眼,一跃而下,起来就跑。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跑出去。
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逃走。
这群人杀过人。
她跑得飞快,苞米地的苞米叶子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可是她像是没感觉到一样。
而去拿卫生纸的麻杆,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他冲着厕所喊了一声,没有动静,他下意识地冲了进去。
果然,厕所空空如也。
麻杆一慌,冲着屋内大吼道,“人质跑了!“
这一嗓子,一下子把屋内所有的人都喊醒来了。
最先冲出来的,则是他们的老大,他没戴面罩,而是冷着一张脸,“怎么会跑?”
麻杆心里一哆嗦,小声道,“她要上厕所,”他是没想到的,那么乖的一个人。
竟然说跑就跑了。
那老大盯了他三秒钟,竖起耳朵听了听,对着身后的人招呼,“追!”
明明只看了三秒钟。
对于麻杆来说,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这位临时老大实在是太厉害了。
明月人生地不熟,不像后面的绑匪他们对地形熟悉,很快,她就被追上了。
明月害怕极了,她不断地往后退。
绑匪老大却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下属们招了下手,大家顿时停住了,借着月光,他盯着明月,目光阴鸷,“跑啊?你在跑啊?”
明月往后退了几步,哗啦啦的苞米叶子,仿佛在跟催命一样。
她咽了咽口水,企图拖延时间,“这位大哥,我和你无冤无仇。”
绑匪老大似乎受极了明月这种害怕的神色,他冷冷地掰了一个苞米,就那样生啃起来,“你有钱,你就有钱,这是原罪。”
三两口啃完了苞米,他呸了一口,新鲜苞米带着一股腥气,不太好吃。
扔掉了苞米,他一步步朝着明月走去,“你若是乖点,可以少吃点苦头。”顿了顿,他话锋一转,抬手化过明月如花似玉的脸蛋,“可是,你为什么要不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