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过五分钟!
平西村的村民们你呼我唤,我呼你唤,一群群聚拢起来,集合了接近一百号人,把徐白凝和张海潮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看着这群来势汹汹的村民们,就连张海潮的心也开始砰砰直跳,额头上的冷汗跟小溪似的往下淌。
原因很简单,到场的人个个手里都不空着,提着各式各样的家伙。
什么铁铲、菜刀、扁担、尖刀、杀猪刀,样样齐全,特别是那几个,拿着晒谷子用的长叉子,亮晃晃的钢叉,足足有四十厘米长,尖锐锋利,闪着寒光,这样的利器,往人身上轻轻一碰,怕是能直接穿透肚皮。
要是只有张海潮一人,他压根不当回事,这些人在他眼里都是纸老虎,可现在身边还有徐白凝!
想想看,近百人一起冲上来,就算是头大象,也得变成肉馅饼。
徐白凝的小身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是恐惧作祟,声音都带着颤:“张海潮,我们今天会不会死在这里呀!”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为了让徐白凝安心,张海潮伸手搂住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谢谢你!”
徐白凝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说,你们警察来这里干什么,又想搞什么名堂!”
一个头顶稀疏的中年男人走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徐白凝两人。
“别误会……乡亲们……我们……我们是来……”
徐白凝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哪见过这阵仗,被这么一吓,舌头都打结了,话都说不利索。
张海潮见状,也没责怪她。心想着,毕竟还年轻,经验不足嘛。
他稳如泰山般迈开两步,目光凌厉地盯着那人,高声喊道:“乡亲们,我们派出所不是来给大家找麻烦的,我们正在追捕一名通缉犯,名叫周广仁,背岭村人。这家伙在背岭村用煤气罐纵火伤人,故意杀人,罪大恶极。”
在农村摸爬滚打多年,张海潮深谙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时如果示弱,就成了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还谈什么抓人?
所以气势上必须压倒他们,让他们知道不好惹。
果然,村民们看到张海潮这番架势,没人敢小看他,更没人质疑他警察的身份。
因为即便不是警察,他那气势也不输真警察。
“什么,周广仁用煤气罐烧人,太恐怖了!”
“放火杀人可是重罪啊!”
“周广仁原来逃到这里避难,也不说一声,这下警察来抓人了。”
……
几位妇女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一个女人拉了拉那光头男,泪眼婆娑地说:“阿强,我姐就周广仁一个儿子,要是被抓了,估计得判个十几年,将来出来了,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劳改犯,我姐家,可就断后了啊!”
女人低低地哭了几声,又说:“你是村长,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把广仁带走,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原来,这位光头是村长。
而平西村是个独姓的自然村,与众不同的是,因为它地处偏远,自给自足,基本不受上级村委管辖。
所以,在这里,光头男就是土皇帝,一句话,无人敢违抗。
阿强点点头,对着村民们大声说:“派出所的人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忘了,二十多年前,他们那帮土匪进村时的情景了吗?”
他转头,对一个村民说:“唐六,你现在为啥光棍一个,忘了是怎么回事吗?”
叫唐六的一听,脸都扭曲了。
他曾有个幸福的家庭,儿子白白胖胖的,可儿子不幸溺水身亡,被关押期间,医院手术失误,让他断了后。
媳妇也因此和他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