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艳羡苏府的奢华富贵生活,却不知道苏家的凄凉、凋零。
“诗诗,爹突然后悔忘加一条了,那就是女婿必须有多子多孙的福相。”苏方正像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爹……”
若说其他事,苏诗诗还能大大方方的回应,可父亲三句话不离选婿的事。
她都开始怀疑,公开择婿这个主意,爹是不是早就蓄谋已久了。
皇帝选秀,也许只是一个引子罢了。
“咳咳,好了,爹不说了,爹不说了。”苏方正拍了拍额头,无奈道。
谁知父女二人走到半路,那位老父亲又似想起了什么:“诗诗,不如把秋菊诗会、鱼跃龙门、画舫游船这些活动,当做选婿的筛选考核吧。”
“想必各地的才子,定会云集我汴州。”
苏诗诗听后,不由大窘,现在她终于确定,爹爹对于公开选婿这件事真的蓄谋已久了。
恐怕就算没有皇帝选秀这事的促使,爹爹也会公开宣布这件事。
这一点,从他那雀跃的神色就可以看出。
“爹,你……”
“别瞎想,爹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苏方正神色肃然,义正言辞道。
“哼,信你才怪。”苏诗诗抢先走在了前面。
后面的老父亲,摸了摸鼻子,暗自懊悔:“被看出来了?我这么明显吗?”
苏府。
中秋家宴,偌大的豪华大厅,满桌的山珍海味,却只有苏氏父女二人。
哪怕有歌姬歌舞助兴,却也显得萧瑟凄凉。
苏诗诗突然体会到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平时也许体会不到,可一到中秋、新春,这样举家团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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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神色总是格外的沉重。
哪怕金银堆满山、权势滔天,可身边无儿孙承欢膝下,无爱妻相厮守,也是一种悲哀。
想到这里,苏诗诗对公开择婿一事,倒也不那么抵触、反感了。
她见气氛有些沉重,便转移话题道:“爹爹,你知道谁给那个所谓的‘文曲星’造势吗?”
苏方正一怔,这才想起这两天汴州城另一桩热闹的事。
裕镇的那个“文曲星”,自从被大宗师贬低评判后,名声大跌。
可不知为何,这几日突然有人为他造势,大肆高价收购其书画。
溢价甚至达到数十倍之多。
在那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文曲星”的名声还真是暴涨了不少。
不少附庸风雅之辈,倒买倒卖之徒,也开始收购其书画来。
连他苏家的漱芳斋,都高价收购了其四五幅书画。
这些举动,无疑进一步使其名声大躁。
先不论其书画水准如何,只说这名声,一时间风头无量。
当然,真正的士人,是十分鄙夷这样的造势行为。
在他们看来,那位“文曲星”只是浪得虚名,沽名钓誉罢了。
同时,这样造出的虚假名声,也会使大宗师对他更加厌恶和不屑。
别说明年的乡试了,就说临近的院试这一关,他都不一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