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闻言,不置可否,只是躬身应道:“多亏掌门英明。”
“对了,那丫头的下落找着了吗?”
“刚问了天星楼,说是自扬州那医馆后,便如凭空消失一般,再没了音信。”
“天星楼会真的这般无能吗?”
“掌门的意思是……”
“既然没回徐家,也没出现在扬州城外,那定是还在扬州城内。天星楼不过一群探子,还能护他们一世不成?让兄弟们把住各个城门,尤其是往杭州去的那道,我还不信了,那丫头真能这么神通广大!”
“那雾谷那边……”
“既然他们装死,那就先不管了,钱也别让他们退了,留着以后有用,”亓天方眼中闪过狠厉,“既然那么多门派忌讳那狗朝廷不敢来我英豪会,我定要让他们知道,这江湖,到底谁做主!”
“掌门说得是。”
主仆俩说着话离开了,许久,一旁的树后,亓舒音缓缓转出来,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又过了五天,徐心烈终于解放了。
其实她的伤看着吓人,但本来她习武也有防护的本能,再加上上辈子练体育的职业惯性,她是在权衡之下受了最低限度的伤害,所以徐家几个爷们才会放心把她交给老胡一个徐家的家庭医生。
现在确定了行走无虞,只要不再挨一脚不会有性命之忧,一家子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启程先回杭州大本营。
虽然不喜欢华贻枢,但是徐浚泉在礼节上是绝对到位的,临走前托送菜的人去告知了一下。谁料第二天一早,这人精已经带着马车等在了门口。
“徐前辈,”他这次不再口花花了,老老实实抱拳喊前辈,“这些日子多有怠慢,还望各位见谅。”
他这回倒是过分谦虚了,不说每隔两日的大鱼大肉人参补品,光隔三差五送的绫罗绸缎文房四宝,都已经价值不菲,如果这都算怠慢,那徐心烈已经被怠慢一辈子了。
——反正徐浚泉虽然也富养女儿,也不是这么密集投放的。
徐浚泉果然也是这么想的,当即回道:“华公子属实太客气了,倒让徐某有些惭愧了。”
“前辈千万不要客气,前辈之前教训的是,晚辈在待人接物上总是自以为是,家里长辈也时常教训,这两日晚辈时时自省,以后若还有不足之处,还望前辈不吝训斥。”
一旁的徐心烈:“还走不走了?”
“心烈!”徐浚泉瞪她一眼,无奈,“我自家的都没教好,就不出来献丑了,均儿,走了。”
这边徐绍均又是安顿徐心烈,又是和肖敏一道放行李,忙得累死累活,丝毫不知道他爹跟华贻枢站着扯皮的事,此时还没喘口气,闻言只是应了一声:“哦。”然后自觉地钻进了后面胡大夫赶的行李马车里。
简直老实到可爱。
徐心烈满眼慈祥的看他进马车,等徐浚泉进来了,却见华贻枢头一低,也进了车子。
“华公子,你这是……”徐浚泉搞不懂了,此时肖敏已经上了车把式的位置,也一脸疑惑的看着车里。
“扬州这两日不太平。”华贻枢坐在徐心烈对角,意味深长道,“还请容许在下送各位出城。”
“华公子有心了。”徐浚泉无奈,人家都这样了,再把人赶下去也不好,随后吩咐徐心烈,“心烈,放下车帘。”
“哦。”徐心烈乖乖的照做,很快马车就摇晃起来。
一开始车行得还很慢,外头人声鼎沸,各式叫卖和喧哗听得她心痒痒,但没过多久,人声就逐渐少了,车轱辘声也逐渐加快,就这般行了一会儿,肖姨娘在外头低声道:“出城了。”
“嗯。”徐浚泉瞟了华贻枢一眼,他却似看不懂似的,歪头回了个笑。
“哎。”徐浚泉暗叹一声,一副随你高兴的样子。
车外逐渐幽静,只剩下鸟鸣和车马声,徐心烈手痒痒的想掀开车帘透透气,但看了看华贻枢,还是放弃了。
人家是暗中帮忙,可别路过个谁一眼瞅见,那就前功尽弃了。
正这么想着,忽见车里两人面色一变,徐浚泉整个人往徐心烈扑来,华贻枢则直接拦在了他们面前,徐心烈刚被老爹抱住,只听到笃笃笃三声,三支箭仿佛从天而降,直接扎进了车顶!
而外面,更是叮叮两声,肖敏提着剑掀开车帘,冷声道:“有埋伏!”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旁林里,有人大声道:“车里可是徐家大小姐徐不义?我们有些小事想与她算算,闲杂人等,能滚赶紧滚!”
第10章奥斯卡影帝华贻枢
在场有闲杂人等吗?没有,所以外头话音刚落,马车内便是一片拔剑声。
徐绍均直接冲出来和肖敏一左一右挡在车前,车内徐浚泉则紧紧护着徐心烈。还不忘愧疚的看了华贻枢一眼,低声道:“华楼主对不住,还是连累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