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某天我跟老妈唠嗑时,才从她的角度知道了点小飞的家庭。
林姨很久以前就和老妈是牌友了,但是还没到很好的程度,顶多周末联系下牌局,年节群发个短信庆贺的关系。
她比老妈小了有十多岁,认识的时候林姨才三十三,在未婚妇女中算得上大龄,大家牌局上闲聊的时候得知她还没对象,有时候还挺上心想帮她介绍个好点的。
没想到某天她自己说喜欢上一个人,比她大了十多岁,但是风度翩翩事业成功。
由于接触并不是很多,林姨长的也不错平时表现的也人模人样,听说这事的牌友们都没往别的方面想,一味的祝贺林姨,还帮着出谋划策。
后来林姨追求成功,结婚……这些老妈都知道。
却没想到,林姨是个小三。
在已婚中年妇女心目中,小三的邪恶程度不亚于魔鬼。
而林姨丝毫不觉得不对,她挤走了小飞的亲妈,虽然承诺会照顾好小飞,但是暗地里拼了命的想怀孩子,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对小飞横眉冷眼的(来大姨妈的时候代表没怀孕不是)。
小飞本来就是个小皇帝,父母离婚算了,后妈还不给好脸色,这个离家出走狂于是有了今天。
林姨的事在老妈那本来只是牌桌上的闲言碎语,一个毫不起眼的普通故事,可是放到现在,所有人都用严肃认真的态度面对此事。
感叹世界这么小,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姨也估摸着自己的事迹至少在这群牌友中是犯了众怒,当下也不大来了……
看着这一切我觉得很迷茫,原来人的好坏确实很难看清啊。
离高考还剩没多久了,所有人都进入了奋战期,浑浑噩噩的像行尸走肉,小飞不知哪里受了刺激,开始发了狂的复习,已经到了忘我境界。
他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发条短信:我一定要进H大!你也一定要进!
每晚一条,每次看到我都不好意思上床睡觉,觉得隔壁有个复习机器在那儿绑着额带发狂,我这厢优哉游哉上床睡觉太不实诚了,只好嘟嘟囔囔拿着手机再爬到书桌边做题。
搞的我爸以为我脑子不正常了,因为他从小教育我要能吃则吃能睡则睡坚决不做熬夜当小电灯的学习狂。
每次他给我倒咖啡都会摸摸我的头:“女儿啊,嘎晚了,快去睡觉!”
我于是哭丧着脸给他看手机屏幕,小飞的短信燃烧着熊熊小火焰。
老爸叹口气,摇摇头走出去。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抱怨小飞:“你每天晚上发短信害的我都不敢睡觉了!”
他疑惑:“为什么啊?本少爷给你短信让你这么激动?”
“滚!你这么拼命,我怎么能安心睡觉?”
“谁拼命了……我每天都是在被窝里发给你的啊,鼓励自己也激励你嘛……”
我昏……原来在我被他的短信激励的挑灯夜战的时候他也用短信鼓励自己睡觉!
欲哭无泪……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这段日子隔壁三人很不平寻常的宁静着,忽然让我觉得日子很没味道。
考场是文彬借了哥们的车载着我和小飞去看的,七中离闹市区太近,不能做考场,我和小飞都在市郊的十中考试。
那破教室将决定我们的人生,在里面探头看着的人无论大人小孩都神色凝重,连带我们都紧张起来。
回家后我到隔壁去为数学做一下垂死挣扎,骆恒很尽心的全程陪护,问一道题他能从不同角度作出好几种答法,什么方法A最快捷,方法B最完善,方法C最奸诈……
我拿着公式本和纠错本虔诚的听着恨不得跟他换个脑子。
小飞数学没问题,他眉头皱的紧紧的在背政治哲学原理,那一向是高考的大分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啰嗦需要坚实的基本功的缘故,文彬在看过小飞的政治书和历史书后便立刻胜任老师这一职,小飞一问问题他能比咱老师都侃的厉害,三下五除二得分点全部拿尽堪称高考政治题杀手!
我和小飞偷偷嚎叫过,怎么高考的不是他俩啊!
临时抱佛脚的时光总是飞快,第二天,高考来了(口气类似死神来了)。
第一场,第二场,第三场……
某伟人说过:高考就像把小处女养肥后进行惨无人道的轮奸。
我们被圈圈叉叉完了,走出惨案现场神清气爽。
小飞依然有些纠结于文综某题有些点没答到,但是很快也被周围欢乐的气氛感染,大家很统一的把手中的书扔到了十中附近的垃圾场。
考后对卷子觉得问题不大,我们立刻开始商量该到哪里玩,等我安排了大半个假期的活动后才得知,小飞居然推掉了全部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