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脑子瞬间闪过一大帮子人,会是谁呢?我急急走出去。
门口,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孩有些局促的张望着。
“明姐!”他忽然大叫一声,跑到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欢喜。
杭州我有认识这个黑黑的壮壮的比我高半个头的公鸭嗓男孩吗?不过他真的很眼熟哦……
见我一脸迷茫,他脸涨红了,“明姐!是我!天寿啊!”
“天……寿……天寿?!啊啊!你真的是天寿?看不出啊!这么高了,帅小伙了啊,不错不错,怎么想到来看明姐我?福满呢?你们不是两兄弟一起来的吗?”我对着天寿结实的胸膛敲敲打打,他被我“轻薄”惯了,只是憨笑道:“都来了都来了,福满和豆苗都来了,豆苗的老爹让他长点见识,我们老爹说当衙役没出息,让我们一起来闯荡,杭州已经全部打理妥当了,岳大哥说杭州和南京的这店都是你的,找你才对,而且你在这也没什么得力的助手,我们就来的。”
岳仁……我心稍稍沉了下,向天寿身后望,“那他们人呢?”
“哦,半路上马车坏了,上面有杭州的很多人给你的礼物和我们的行李,豆苗身子弱也走不动,我让福满陪着豆苗,我骑了一匹马来找你帮忙去接接他们。”
“没问题,齐楚!”我豪气冲天的大吼一声。
“知道了。”齐楚有些时候还是很灵光的,已经打发了伙计去雇马车,我把他拉到天寿面前道,“来,叫齐大哥。”
“齐大哥。”天寿很乖。
“你好,你好。”齐楚喜笑颜开,他的年龄比我大那么一两岁,可是由于智商缘故,老是被我们压着打,现在来了个更憨厚的,他似乎已经可以看到光明的未来了。
※※※
福满和豆苗被逗留在城外好远好远的地方,在我和云启殿初遇的那片森林旁边的山路上。
路上人迹罕至,天寿正在打转转。
“没可能啊,明明是在这里的。”
一辆装满货物的破马车,两个半大男孩子,就这么消失掉了。
要不是路上凌乱的车轮,马蹄印,我还真以为这个世界有灵异事件呢。
齐楚脸色凝重,带着花中城那些按照保安标准训练过的超级小二,四处查看。
我看着地上凌乱的马蹄印。
大批马群曾经经过,齐楚告诉我。
顺着马蹄印走,就到了灵郁山——没听说那儿有什么土匪山贼的。
来路上人也没有,不可能是他们把马车修好了自己走了。
那么,人哪去了?货物哪去了?
“怎么办啊?明姐。”天寿带着哭腔。
“……齐楚,报官。”有事就拨110,没见识也要有常识,我这辈子难得报警,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不用报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齐楚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交给我,“树上钉着的,是灵郁山更过去的野山的山贼干的,奇怪,他们怎么会到这儿抢?”
“啥?被抢劫了还不报官?难道我们现在冲过去把他们打倒?”我快晕了,居然是刑事案件。
“敢在南京城外抢劫,肯定和官府有那么点关系,报了也没用,不如直接跟他们交涉,齐家也不是好惹的。”齐楚脸色凝重,忽然又揶揄的看了我一眼,“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王家大小姐当姐姐呢。”
“切,那么你去吧,我去了也是累赘。”我钻进马车。
“不,纸条上让你一块去,他们知道抢的是谁的东西。”
……敢情是冲着我来的,我什么时候惹过这么边缘的职业的人啊?
※※※
野山,够野的,满山的“野”人。
我们一到山脚,就受到山贼们的夹道“欢迎”,他们都是庄稼汉打扮,武器大多是狼牙棒大刀之类,还真是一副乌合之众的模样。
可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是谁啊?明绮啊,曾经在金国虎狼之师的营地里呆过的倒霉蛋啊。
虽然我那一趟旅行极度莫名其妙,但该学的能学的我可是体会的七七八八,比如说,军人和普通人的差别我是很有心得的。
山路两边的这些人,说话语气和动作虽然都好像很没样子,可是举手投足之间都透出那么一股曾经让我很倾倒的气势。
我以前的家族有很多军人出身,爷爷是老军人,姑姑是交警,妈妈是征兵的,哥哥是当兵的……都是一些三天两头军事训练,军装不离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