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手伸出来。”
“不用了,你带走吧。”明晰收回手,想缩到查宁身后,头一次觉得这人渣是个避风港。
“伸出来!”查宁大吼,“你烦不烦!”
明晰伸出手,身不由己。
“啪唧。”手印一下,羊皮纸上闪了一道光,隐约可以看到特鲁伊的肩头也闪了一个幽光,他不为所动,紧紧的盯着明晰。
明晰失魂落魄的走出去,简直想抱头痛哭,怎么这么倒霉啊,她身上都快被那眼神烧出个洞来了!
夜晚,洗漱一新的特鲁伊站在明晰房门外。
其实明晰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心太软,又太容易妥协,如果被这特鲁伊占上风了,自己这个难得当回主人的家伙恐怕会一辈子被个奴隶压着打,所以她要给个下马威。
“生病,可以谅解,现在准你睡过道,病好了就和其他奴隶挤草棚!”明晰说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她觉得这完全不是自己会说的话。
“可以。”特鲁伊毫不犹豫,“谢谢主人。”
明晰疑惑的看看他,她等了一个傍晚就觉得这人会质问她,结果他洗好澡以后就一脸恭敬的表情,乖的像个木偶人。
这样的他反而更危险,争吵总是摆到明面上更好解决,当一切变为暗流时就会成为随时喷发的火山,那样会更惨。
看特鲁伊就这样想走,明晰终于忍不住了:“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特鲁伊转头:“主人有什么要我问的?”
“……算了,你走吧。”明晰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绣完了最难的龙头,龙身就很方便了,她看着张牙舞爪的半个龙身,总感觉身边那个定时炸弹会随时爆炸,一阵阵发冷。
难道,要宰了那家伙才能安心?
明晰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袋,虽然心太软不好,但心太狠更不好啊!
以后自己万一能回家,却成了一个觉得杀人没什么的变态,那岂不是很可怕?
她想了想,起身走向查宁的房间。
虽然那家伙很没用,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有必要和查宁商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