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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俊不禁,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林远舟和我说,靳燃是真不知道你出事,也不知道他妈找过你,他当年被你气得要死,三年都不带回家的。」
「后来他回来过几回,但已经时过境迁,你们又没再见,林远舟便也没敢和他提那些事。」
我看着窗外洋洋洒洒地雪花,忽然就有了些释怀。
「他不知道也挺好,至少不用在我和他母亲之间两难。」
靳燃看着硬气,其实这人最心软,重情义,重孝道。
我没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我能在和他母亲的博弈中胜出。
便是我真的赢了,他和家里闹翻,毅然和我国。
但情意终究会被岁月冲淡,拉扯几年,还能剩下什么呢?
与其落一个尴尬的处境,不如停在最爱的那一年。
再想起他时,心依然滚烫。
「怎么会是两难。」田思思不以为然地撇嘴,「这事就是他妈不对,她明知道你和靳燃那么好,却随意就相信杨开那老畜生,把你踩得一文不值。」
「算了,都过去了。」我不大愿意再去提。
「你是过去了,这回该轮到靳燃过不去了。」
我明明说了放下,却仍然没控制住去打听,「他怎么了?」
「谁知道呢,反正他从我家离开的时候,那样子吓人得很,看起来得杀人。」
「他不会。」我很笃定。
田思思嗤笑:「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上次回去就已经递了转岗申请,听说刚批下来,不然他能巴巴等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找你啊。」
我愣了愣,一时心情复杂。
「我猜靳燃转岗回来后,就会和你求婚。」田思思抱着膝盖蹦到我身边,「前两天林远舟和我说,靳燃那小子肯定是故意把他相亲的地址告诉他的。」
我好笑问:「为什么这么说?」
「哼,他就是等着你去的,生你气呢。」
我想起那天靳燃怒不可遏的样子,不信地摇摇头:「他看起来并不希望我去呢。」
「口是心非呗。」田思思翻了一个白眼,「后来林远舟碰到过和靳燃相亲的那个女孩子,你猜人家说了什么?」
「什么?」
「靳燃和她道歉,然后他说——」田思思清了清嗓子,故意学靳燃,看向窗外微笑说:「我十八岁就认定,我的妻子,只能是外面车里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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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病了好些天,新年悄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