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辰兔从慕襄怀里跳了下去,有些兴奋地围着陈刻叫。
直到师禾回了头,慕襄回过神来:“还是细针?”
师禾嗯了一声,他俯身将陈刻身上的针一一替换:“殿下今日似乎时常走神。”
慕襄语气冷淡:“可能是昏睡太久了。”
师禾微微一顿,又道:“殿下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好与不好,又与国师何干?”慕襄往后退了些,丝毫不在意君不坐臣位之说,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阴郁冷漠地等待着师禾忙完。
师禾没再说什么,一炷香后,总算是替换完全。
香香似乎都等累了,还主动跳进了慕襄怀里,闭着眼睛趴下。
这一来二去,便是一上午过去了,回去途中,慕襄总算主动说了句话:“国师这几日未休息好?”
虽然师禾步伐一如既往的平稳,但慕襄总觉得他面色要比几日前差了很多,有一种随时可能随风飘走的感觉,抓不了,留不住。
师禾还未说话,尚喜就笑呵呵道:“陛下昏迷这几日,国师大人一直养心殿贴身照顾着。”
慕襄古怪地看了眼师禾:“贴身照顾?”
尚喜低声道:“陛下这几日常有咳血,夜间也是,国师大人不放心离开。”
慕襄:“……”
咳血算是较为严重的病情了,那日中蛊后,慕襄只是觉着自己浑身发冷,浑然无力,但却没觉得体内泛痛,也不曾想咳血。
后劲这么大?
慕襄刚想开口质疑,却没想到师禾顺着尚喜的杆子来了一句:“殿下无事就好。”
“……”慕襄瞪了眼尚喜,尚喜摸摸鼻子不知所措,他所言句句属实。
走着走着就到了未央宫,慕襄看着师禾的背影:“国师大人不妨老实些,只要别想着离开这皇城,什么都可以给你。”
师禾没应声,而是问道:“陛下可在未央宫用午膳?”
慕襄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有气没处发。
他冷着脸跟在师禾身后,把金辰兔从尚喜怀里拎出来:“孤来看看一见如何了。”
师禾配合道:“嗯,顺便用膳。”
一见住在未央宫偏殿,看着气色不错,见到慕襄连忙行礼:“见过陛下,见过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