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襄心情本还在不痛快中,却被师禾这么一拉,心情好了不止一点。
慕襄低着头紧盯着师禾和自己交握的手,而师禾在等待着糖画的制作,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
老大爷看着十分熟练,一拉一卷,再通过极细的木条固定,往复多来几次,一支漂亮的糖味栀子花便做好了。
师禾将糖画递给慕襄:“小心木条。”
慕襄微不可见地嗯了声:“你不要?”
师禾:“不用。”
他对很多事都没有常人间的欲望,对待食物对待色欲都一样,可拾可弃。
慕襄没说什么,他主动松开了师禾的手,来到隔壁的铺子里,为师禾挑选了一个白色为主金色镶边的面具。
慕襄瞥了一眼不远处三番五次回头偷看师禾的两姐妹:“国师大人乃人间绝色,这样貌要是再不遮遮,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儿家为你倾倒。”
师禾:“……”
其实被偷看被注视的何止师禾,自然还有慕襄。
慕襄一身黑金绸缎,面色虽带着淡淡病态的苍白,但奈何五官精致,丝毫没有因为病色逊色多少。
从他们出现为止,行人投放到他们身上的目光是越来越多,确实需要两个面具遮遮了,虽然气质依旧,可至少面容掩住了,更添了些神秘氛围。
师禾跟在慕襄身后付了银子,看见他给自己挑了个黑色的带着诡异花纹的面具,双唇微启,但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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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襄男女风气还算开放,只要定过亲,那么未婚男女结伴游街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四处都是小贩的吆喝声,再往远处看去,不少年轻男女都在河边放着花灯。
且河边每隔二十米都有一个大大的圆坛,里面栽种着一颗颗栀子树,都有几十年的高龄。
而每颗栀子树上,都被扔上去不少红色布条,上面写着各种名字,俱是对情意的诉说。
“听说这栀子树,是雅帝为了取悦皇后栽种的?”慕襄将从小就听到的传闻说出了口。
“是取悦——”师禾顿了顿,“也是为了纪念。”
慕襄没再继续追问,那是属于祖辈的风光时代,是他参与不了的过去。
他对猜灯谜毫无兴趣,他直接拿了两个花灯,让师禾付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