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师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慕襄坐在主位上吃得淡定,周围几个气势汹汹的世家子弟将其围成一团,小二好声好气地劝说着和气生财,旁边雅桌的饭菜倒了一地,桌子碎成两半。
慕襄夹了一片鱼肉放入口中:“你爹难道没教过你,妄议当今圣上是要掉脑袋的吗?”
于书闵吓了一跳,只觉得面前之人有些眼熟,但还是镇定道:“你胡说什么?谁听见我妄议圣上了?不是你谁啊,刚刚那贱人呢?叫她出来!敢掀我们桌子没胆子露面?”
慕襄眼底阴鸷一闪而过,突然听到师禾的声音:“妄议圣上,该当死罪。”
众人都转了头,和于书闵一起的那位也叫嚣道:“不是,你又是谁啊?”
于书闵看见来人腿都在打颤,他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别,别说了……”
“什么东西——”
“是,好像是国师……”
“……”两人一起呆滞了。
慕襄和于书闵多年未会过面,认不出实属正常,但早在两年前的国宴下,于书闵曾远远地见过国师一面,他父亲点明了国师的身份,后来再也难以忘怀。
慕襄周身的戾气终于散了些,他起身指着师禾对小二说:“找他要票。”
师禾:“……”
小二懵逼地看着慕襄远去的背影,只好无奈地对师禾说,“这位客官,你看……”
师禾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小二:“多余的算赔偿。”
“好勒!”小二喜滋滋地收下,转头就走,甚至觉得他们再打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于书闵硬着头皮行礼:“见过国师大人。”
“看来于府家教确实不可。”师禾淡道,“明日本座便会呈上折子,好自为之。”
于书闵望着国师的背影,整个人顿时瘫倒在地——完了。
慕襄其实没走远,就在门口,也从暗卫的口中得知了师禾所说的话,心情好了些许。
他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早就想动于家但尚未找到合适的理由,即便他今天闻见于书闵对自己出言不逊,但也总不好在朝堂上说自己亲耳听到,约莫大多数人都觉得他找了一个极为荒唐的借口,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