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她的夫君。」
嫦娥心里咯噔一下,听声转头看向涂钰。
「涂钰,你——」
刚说几个字,手倏地被人托起。
她微微愣神的功夫,涂钰轻轻掐了一把她掌心的软肉。
她手微微一颤,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便趁机从她的手指缝里滑进去,十指相扣。
涂钰勾唇看向男子,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嫦娥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两人交缠的手。
她与那名男子从未见过,涂钰为何如此在意他,急着在他面前宣示主权?
嫦娥瞪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涂钰则对她柔柔一笑,眼眸中莹光闪闪,小声在她耳旁说道:「我怕你手冷。」
嫦娥:……
手冷是什么鬼啊!
要想牵手,也不必找个如此蹩脚的借口啊!
嫦娥嘴角一抽,张嘴还想问他什么,抬眼就对上了涂钰那双黑亮无辜的眼眸,心微微一滞,将要说出的质问也咽了下去。
她想,涂钰虽有事瞒着她,到底还是一只敏感脆弱的奶兔精,最需要的就是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罢了罢了,任由他去了。
涂钰满意一笑,瞥了眼脸色黑沉得似乎能滴出墨水的男子,折扇轻摇:「那你又是谁?莫非也是来寻药材的?」
男子冷冷盯着涂钰,周身冷意寒战,眼里流淌着凛冽的寒气。
沉默须臾,他转过头不再看涂钰,而是对着嫦娥道:「在下慕尔,我有个朋友得了重病,这里恰好有需要的药引。」
嫦娥在心里将慕尔二字反复念了几遍,若有所思,半晌,抬起头问他:「你身上的伤势,可是妖兽所伤?」
「没错。」慕尔眸光微沉,低沉冷冽道,「这片密林通往清庵峰的结界入口,守着一只力大无穷的妖兽,我在与那妖兽打斗中不慎中了瘴毒,这才被它钻了空子,我受了重伤,也只得先逃出来,再另作打算。」
嫦娥眸光微妙,心头那缕疑惑又浮了上来。
慕尔能从骇人的妖兽手里逃脱,武功想必不凡,不应当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她为何从来没在羿国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
何况他看起来如此年轻,不像是什么隐姓埋名的世外高人。
忽然想起什么,嫦娥有些忐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