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
嫦娥坐在一角,桌上的酒瓶东倒西歪,漏出的酒液将她的衣袖濡湿了些许。
她已经在这个酒馆住了两日了。
嫦娥抬头瞥了眼唱戏的伶人,面容因为浓酒而泛起微微的潮红。
这首曲子她曾经听过,唱的是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狠心抛弃未婚妻,和情人双宿双栖的故事。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
代入感很强的嫦娥低垂着眼眸,紧抿着的唇瓣毫无血色,捏紧手里空荡荡的酒杯,扯开嗓子喊道:
「小二,给我再来十罐酒,越烈越好。」
店小二将酒送来后,嫦娥忍着嗓子的灼热痛感,一杯一杯地将酒往喉咙里灌。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强烈的酒精肆意地在身体里乱窜,嫦娥感觉头脑袋已经开始昏昏沉沉地疼。
从袖子里摸出几块碎银放在桌上,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算上楼休息。
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目光淫邪的圆脸男子拦住了去路。
「小娘子,这是要去哪?不如陪段鸿我玩一玩再走不迟。」
说着,便不安分地将手伸向嫦娥的脸。
嫦娥心生厌恶,头猛地一偏躲了过去,「滚开。」
刚开口,她感觉身体里一股奇异的热流涌了上来,脸一下子就白了。
段鸿见状,淫邪一笑,「小美人儿,刚才那酒的滋味如何?」
嫦娥脸色惨白,竭力深呼吸了几下,勉强夺回几分残存的理智,「你给我下药?」
「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段鸿承认得理直气壮,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说着便将嘴凑到嫦娥面前,竟是想在这里就轻薄她。
嫦娥心中一急,几乎恨得牙齿都打战,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巴掌把他的脸打歪了去。
「你个臭娘们,居然敢打我?」
段鸿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唾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