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喝多了上厕所,麻烦。”
我失笑,“这有什么麻烦的?”
她幽怨地白了我一眼,叹气:“算了,你不懂。”
我恍然大悟,凑近她,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音量小声问:“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月=经两个字,对于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来说是难以启齿的词,我也不好意思说,只用“那个”代替。
她听完更崩溃,“你别跟我提行不行?我都快烦死了,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当女孩子就得每个月经历这么麻烦的事啊?我……我不想当女生了,我想当男的……”她大概已经憋了一肚子不能说出口的委屈,顷刻间冲破了闸门,眼泪也没忍住流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小声呜咽。
我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说:“那要不我带你去校医务室看看?”
“滚,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她抬起泛红的眼圈怒视我,“这事是校医务室就能看好的么?”
“那……”我也没招了,崩溃道:“那你哪里不舒服,总得说清楚吧?”
她顶着红眼眶轻声嘟囔:“告诉你顶什么用啊……”
“好歹我也能帮你揉揉不是?”
我刚说完,见她脸蛋有点发红,又见她张了张嘴,嗫嚅几声,我没听清。
“什么?”我凑过去。
她拧着我的耳朵,咬着牙说:“我说我肚子疼,大笨蛋!”
我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我没有痛经的经历,所以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女孩子在来“那个”的时候会肚子疼。
“那……那怎么办?”我也有点局促,要说揉揉胳膊揉揉肩还行,肚子这么私=密的地方,就是陈谨良答应,我也不敢去帮她。
我的脸发烫,不敢说话了。
气氛有点怪。
过了好一会儿,快上课的时候,陈谨良疼得太厉害,憋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哼哼,细细的,若有似无,我听在耳朵里,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记得脑子里像蒙了浆糊一样,对着数学习题一道也做不进去,眼前一片空白,只有耳朵里传进来陈谨良的哼哼声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