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她十年还不够么?还想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Summer、晨钟暮鼓的地雷,话说为啥都喜欢投给作者专栏,是因为喜欢作者咩(X
见面啦!撒花!
☆、第5章撕咬
袁英手心覆盖在何墨千拽着她领子的拳头上暧昧地摸了两把,“何墨千,你是不是以为你已经把欠我的,欠袁家的债还干净了?”
何墨千抽回手在自己的外套上擦了擦,讽刺道:“袁英,我从来不欠任何人。”
当年袁英懒得听她一个解释,这么多年她自己也想通了,如果一个人不信你,和她解释一万遍又有什么用?
何墨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惹恼了袁英,“不欠任何人?何墨千,这话你该去我父亲坟前对着他老人家说!”
提起袁老爷子,何墨千心里还是有几分难过的,何墨千上学时家境不是特别好,她上头还有个大哥要念书,如果不是袁老爷子的资助,别说大学,就是高中都不一定能上,更别说一毕业就能找个待遇不错的工作。
念着袁老爷子在世时的照顾,何墨千对袁英多了几分客气,语调也缓和下来,慢着性子道:“袁英,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会故意去你跟前找你的不痛快,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这辈子也毁了,还不够么?咱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行么?算我求你了。”
“休想!”拒绝的话脱口而出,那句井水不犯河水让袁英有一瞬间的惊慌,她藏好脸上慌张的表情,故意恶声恶气地嘲弄:“这么多年?何墨千,用十年抵一条人命,你这算盘打得也太响了。”
“那你想怎么样?不如我自杀谢罪,把这条命抵给你父亲?”何墨千嗤笑,“袁英,过了十年,我以为你能学聪明点儿,没想到仍然看不清。”旁人听到何墨千只怕要惊掉眼珠子,原来真的有人敢和袁英这么说话。
袁英的眉毛拧成一团,手背在背后攥紧又松开,古怪地笑了,“阿千,我真想念从前的日子,你说阿英和阿千要永远在一起。”
“前几天我回了一趟我们从前的家,遇到了从前的门卫张伯,他老了,头发白了一大片,他还记得我们俩,问我阿千去哪了,你大概不记得他了吧。”
何墨千记得,那是一个中气十足的老头,嗓门洪亮,吼一嗓子整个院子里所有住户都能听到,一个老大爷,老爱给她和袁英介绍对象,每次看到他她们俩就头疼。
那里曾经是何墨千和袁英的小家,一草一木何墨千都记得。
袁英走到何墨千身边,巷子里很黑,袁英的眼睛映着一点微弱的路灯光线,在暗处浮动起波纹,“十年了,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阿千去哪了?”
袁英的脸上近乎崩溃,声音也透着隐隐的绝望,“何墨千,何小姐,你把我的阿千藏到哪去了?”
“她死了。”何墨千低垂着眼,只留给袁英一个留着短发的发顶,“和你父亲一起被烧死的,我亲眼看着她死了。”死的时候不停地哀嚎,为什么连她最爱的人都不愿相信她。
袁英看着何墨千脑袋顶上的发漩,突然想起何墨千从前的头发很漂亮,柔柔顺顺的,比最高级的丝绸摸起来手感还好。她情不自禁地抬手去碰她的头发,想感受一下曾经的触感。
还剩一厘米的时候被何墨千躲过去了。何墨千后退两步,偏头躲开袁英的手,仍旧低着头,看她们被昏暗的路灯拉长的影子。两个人的影子融为一体,诡异的和谐。
空气里长久的沉默着,袁英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自觉没趣地摸摸鼻子收回来,又听何墨千道:“袁英,提从前真没什么意思,从前我追你的时候你还躲我躲得跟什么似的呢?我现在就是个小人物,有口饭吃就心满意足了,碍不了您的眼,您就大人大量,当我已经死了行么?”
“不行!”袁英的怒火一下被点燃,她强硬地掰过何墨千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鼻尖距离何墨千的脸不到一厘米,“凭什么你说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墨千,你想的也太美了。”
十年,何墨千在里面十年,她袁英在外面被折磨了十年,几乎被折磨疯了,何墨千轻轻巧巧一句话就过去了?然后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爱上一个别的什么人开始新生?那她呢?她从前的十年乃至以后的一辈子谁来赔?何墨千欠她这么多,这一辈子都只能和她纠缠在一起,休想逃脱!
袁英盯着何墨千黑夜里苍白的薄唇,突然凑近了吻她。
在被自己唾弃的记忆里徘徊了许多年的触感和滋味,和从前一模一样的美好。
袁英刚抽了几只烟,淡淡的烟草气在何墨千舌尖蔓延,她睁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看向袁英突然放大的脸,双手抵着袁英的肩膀使劲挣扎,袁英擒住她的手腕把她桎梏在怀里,何墨千挣脱不得,干脆心一横,朝袁英的嘴唇撕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