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光寻将他抱起来,语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哥哥听话,我们去医院看完回来再睡好吗?”
沈星和往他怀里钻了钻:“吃药,吃药就好了。”
陆光寻眉头紧锁,亲了亲滚烫的额头,最终还是退让了:“好,那我去买药。”
他将人放进被窝里躺好,随手抓了件外套就匆匆出去买药了。
陆光寻回来得很快,带着一大包的药。
沈星和又睡着了,因为发烧而变得红彤彤的脸显得格外艳丽。
陆光寻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抬起他的一只胳膊,将体温计放进胳肢窝测量温度。
三十八度二,不算高烧。
他抬手用手背擦了擦脸上跑出来的汗,撕开退热贴,贴到沈星和额头上。
陆光寻坐在床沿边,心急如焚,恨自己不能代替床上的人难受。
片刻后,他又进浴室去拧了个毛巾出来,来回擦拭沈星和的腋窝和腹股沟,进行物理降温。
睡了一个多小时,沈星和才慢慢睁开了双眼。
陆光寻趴在床沿边握着他的手,见他醒来,眼睛亮了起来:“哥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沈星和嗓子发干,像是要冒火,只吐出一个字:“水……”
陆光寻立即起身倒了杯热水放到床头柜上,俯身将他抱起来。
沈星和靠在温暖的胸膛里,喝光了一大杯热水。
“对不起哥哥。”陆光寻吻他的发顶,语气里充满了懊悔,“我不是人,我真不是人……”
明知道哥哥昨天淋了雨,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夜里还发疯似的死命折腾他,害他生病发烧。
只因为自己内心恐怖的嫉妒和无法被满足的占有欲。
“你打我吧,哥哥。”陆光寻不敢狡辩,握住怀里人的手,往自己脸上用力招呼,“我是畜牲。”
沈星和手上没什么力气,挣脱不开,只好开口道:“我没事,只是发烧而已。”
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不,都是我的错。”陆光寻的嗓子变哑了,“我太坏了,哥哥……”
沈星和仰起脸,果不其然,见到了一双通红的狗狗眼。
他摸了摸青年日渐坚毅的下颌,近乎叹息般问道:“陆小狗,你怎么这么好哭啊?”
在床上折腾得他又哭又喊,下了床,自己反倒动不动就掉起金豆子。
陆光寻扁了扁嘴,更紧地将人抱进怀里,鼻音很重:“哥哥这是嫌弃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