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跟金锁说什么客气话,只上香恐怕佛祖觉得心不诚,要不留下诵经祈福?”紫薇才略那么一提,金锁立刻眼前一亮,这些天格格的病吃什么药都没起色,也许是冲撞到什么脏东西,她觉得只上香太轻了,也许诵经祈福更有用一些。
笑了笑,省了她劝金锁在寺里多留几天的话了,刚刚紫薇瞬间就组织好让金锁无从拒绝的话语,觉得就算让金锁现在委屈一时,也绝不会让她成为太后的棋子,到尔虞我诈的宫里去好,现在想想,要多感谢金锁对她诚挚的担忧之情,倒省了不少口舌。
紫薇侧卧到床上,拉着金锁的手道:“那就拜托你了,我觉得自己这病,也只有佛祖保佑才能好,金锁,明天一早就是好时辰,你一会儿去准备准备吧!我有点困了。”
金锁忙连连点头…………
第二天,金锁天不亮就乘着车驾出城,去了城外紫薇常去的寺庙,而傍晚,总算在南街找到一栋合适的房子赁下的齐业,有些疲倦的返回超勇公府,走向暂住的客院,自从经过前几天的事后,见他实在不喜,外院管事就将伺候他的女婢们都调走了,老实说,这样真让他松了口气。
觉得回来也自在些,哎!这些丫鬟们怎么不能跟她学一学呢!即使容貌妖艳,却依旧品性端庄,谈吐虽无文才,却充满朴实的道理……齐业眼前闪过金锁明媚的双眼,想到因国公夫人生病,有几天没看到她了,失落的叹了口气。
却没想到,刚叹完气,拐向暂住客院方向的夹道,就听到夹道隔壁丫鬟们的切切私语声:
“真的假的……慈宁宫的嬷嬷竟然带着衣服首饰,太后口谕过来接金锁姑姑,那些衣服首饰非常华美,比福晋平时穿的都漂亮、耀眼,可惜赶得不巧,金锁姑姑今天一早就出城为福晋祈福去了,要不然一定能在太后面前大出风头。”
“笨蛋,你懂什么,就算金锁姑姑没出府,福晋都会说她不在府内,那些衣服首饰可不是一些掌事姑姑该穿的,那可是专门供给宫里那些贵人用的。”
听到金锁姑姑四个字,齐业不由停下脚,明知道君子不该有如此窃听举动,却不由自主的听了下去,总觉得跟那个双眼明媚女子有关的事情,就是无法置之不理。
“唉!为什么?”
“笨蛋,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咱们金锁姑姑的模样你知道吧!那可比宫里的娘娘都漂亮,太后前两年一直想让她进宫服侍皇上,不让皇上专宠皇后,是福晋不愿意国公府参和进宫里那些争宠的事里去,一直压着这事,福晋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太后也不能勉强她,可惜,前几天福晋在宫里冲撞了皇上,被万岁爷削了封号。”
“啊!我明白了,因为福晋失宠了,太后才又想接金锁姑姑进宫去。”
“没那么简单,皇后病重,可皇上今年连封了两位贵人,僖皇贵妃和月贵妃知道吧!据说她们俩是继后的人选,僖皇贵妃最得皇帝喜欢,可惜出身太低,月贵妃是太后的娘家人,却不得皇上喜欢,据说现在还在禁足中,惹得太后和皇上也生了闲气,听说太后是为了和皇上和好,并帮月贵妃讨好皇上,才想招金锁姑姑进宫服侍的,可咱们福晋才不想参和进宫里那些乱事里呢!”
“啊!不会吧!皇后娘娘还没……她们就争得这么厉害,金锁姑姑实在太可怜了,福晋现在不得皇上疼爱,也护不了她了,看来姑姑她一定会被召进宫去了……”
“嘘!福晋才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呢!姑姑一进宫,咱们超勇公府可就卷进宫斗去了,我听福晋屋里服侍的刘嬷嬷说,福晋决定,如果再下次宫里来人前能把金锁姑姑嫁出去最好,如果嫁不出去就让她落发出家呢!”
“所以才让姑姑她去寺里祈福,实际上已经再为让姑姑出家做准备了吧!毕竟谁敢冒着得罪太后的危险,娶一个小小的掌事姑姑呢!”
……两人对话的声音,逐渐飘然远去,留下齐业昏昏沉沉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心里乱糟糟的不知何去何从……
内院紫薇倚靠在卧枕上,听着刘嬷嬷禀报完,无喜无怒的道:“确定他听到了?”
“回福晋,张侍卫亲眼所见。”刘嬷嬷迟疑了下问道:“接下来奴婢们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只能等了,如果有心的话,一定会有个结果,如果无心……那只能委屈金锁一阵子,先把她送到外面住一段时间,直到……”直到十二阿哥成功为止,紫薇咽下了这句话……
刘嬷嬷却不安的道:“可太后的人,今天走之前说,过几天等金锁姑娘给您祈福回来,再来接她。”
“没事……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国公爷走之前,留下的人手送走个弱女子还是能办到的。”紫薇安慰她道……
紫薇并没有白等,直到掌灯时分,忽然接到齐业求见的请求,接到这个请求,紫薇眼睛亮了下,却没有答应现在召见他,反而改到明天上午…………
两人见面时如何暂且不提,只说两人见面后第二天,几个与国公府地位相当的府里忽然接到超勇公府的信函,帖里写着,代超勇公海兰察收金锁为义妹,因超勇公福晋身体不适,又被皇上禁足,就不请大家过去聚一聚了。
而且这个帖子,京城各王府、公府、侯府都收到了,除了太后娘家的一品国公府、和她们一系的几个府邸没有收到,随后超勇公府异常低调又迅速的为金锁和齐业两人合了八字、订婚、立婚贴,将庞大,附和国公小姐出身的嫁妆以各种名目运到城外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