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传说中十五阿哥的生母在台湾,说着十五阿哥曾经私服访台湾,说着十五阿哥不敬养母……等,许多话震的她头疼的厉害,她不由捂着耳朵奋力挣扎,谁知越挣扎,全身被裹的越紧,到最后她几乎快无法呼吸了。
才猛的睁开眼睛,熟悉的床帐,大白的阳光自窗户照射进屋内,紫薇一把推开身上厚重的被子,剧烈的呼吸着,脑海中却不由回忆着那个非常清晰的梦,说是梦却更像是记忆,怎么会如此,难道是昨天见到令妃、跟福伦夫人受刺激了。
以往做梦都是陷入那种被烈火缠身,无力挣扎的情景,今天的梦却生出变化,还是那本来就是她死后的记忆,令妃、福家就因为刘庸大人那一本奏折就完了,令妃她的儿子还是成了皇阿玛的继承人,但是她和她的女儿……为了皇位,为了权势,梦境中福伦夫人说的那些事真的都是她做的吗?那也太可怕了,令妃,牺牲那么多人,踩踏那么多人值得吗?
这样的梦,是不是上天在提示她要做些什么?上天给她机会是不是让她挽回什么?紫薇的脑海中浮现着梦境中乾隆手抚雨后荷花图,红着眼睛念着诗的情景,胡须皆白时面对后继无人的苦涩,为补偿那些早逝和病弱的阿哥们,大封特封的情景,而十二阿哥始终被排除在外,紫薇不由心中一痛,皇阿玛您虽然是天下至尊,却也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犯错,你对皇后的偏见,使你看不到十二阿哥渴望的目光吗?
紫薇格格
紫薇表面十七八岁,内心却以悲凉成熟,荣宠不惊,昨天新月格格跟福家的事情也没有另她动容,毕竟说起来没有比她这个受害者更了解福家跟令妃娘娘的真面目,只是有些可怜那位新月格格的命运,若没有令妃福家的算计,她应该有个好归宿吧?
只是不知道会有那样奇特的梦境是因为初见令妃、福伦夫人的原因,还是那真的是她死后的结局,昨晚太后拿她立靶子,吸引注意力的事情让紫薇心里难过,一晚上都在回忆记忆中那些事情,又做了那么伤心痛苦的梦,紫薇几月不曾皱起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面上少了笑模样。
收拾好之后就吩咐金锁今天铺子不开门,聪明的紫薇知道凭那些人的能力,若想查她的落脚处,一晚上肯定有结果了,太后想让大家都注意她,忽略新月格格及福家的事情,她即使不愿意出风头,也不得不出头,紫薇苦笑了一下,恐怕大家都把她当成了皇阿玛的红颜知己。
一想到记忆中同皇阿玛微服私访时的记忆,紫薇的心就又酸又涩,恐怕她以后的名声又乱七八糟了,人人都会揣摩她与皇阿玛的关系,紫薇自然想不到仅仅一晚上的变化,就有心思机巧之人为乾隆想出了办法,她是不喜欢应付那些想打探她底细的人们的,还是干脆歇业休息吧!
不说朝上和紫薇心理的变化,只说晴儿自从知道新月格格跟福家的事情后,就安不下心,既后怕又不愿意参合这里面的事情,加上昨晚延僖宫那么闹腾,慈宁宫也安静不了,昨天失眠了一整晚,一直在想若不是她提早察觉令妃、福尔康的真面目,也许遭殃的就是她了。
就算他们顾及着太后不敢用对新月格格的手段,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她,晴儿不由回忆起遇到紫薇之前的事情,福尔康总能跟她莫名其妙的巧遇,不久宫里上上下下都流传着她与福尔康特别有缘分等话,连各宫的娘娘们去给太后请安,也会拿这事说笑几句,太后刚开始反应的很淡然,甚至有些不悦,后来又有些放任,晴儿当时不明白。
本来她听着那些流言心里又羞涩、又甜蜜,毕竟她也不小了,满人家的姑娘到了她这年岁大都成亲了,她刚成年时皇后娘娘与令妃她们曾经跟太后提过她的婚事,也有命妇提起,要么是和亲蒙古,要么就是家世太过一般,都被太后给差过去,老嬷嬷们又讲过几次顺治爷、康熙爷时后宫中抚养的外姓格格、蒙古格格年满不嫁的都是充容后宫里的事情。
皇上总对她和颜悦色,数次夸奖,她无父母操持,自己未免就想的多些,做为半个皇家人,不同和敬公主般去和亲,又不另她下嫁京城公爵之家,晴儿以为太后对她也许另有打算,毕竟她阿玛虽然是个王爷,却是个以战功封的外姓王,不是爱新觉罗的姓,怎么安排也有可能,她知道宫里有太多见不得人的地方,对皇上又只有对长辈的尊重,不想留在宫里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宫里除了太后、皇上、各宫娘娘,就只有宫女太监,所以晴儿在见过还算俊美的福尔康,交谈过几次后觉得他还算不错,她身边的宫女们又总把她、五阿哥、福尔泰放在一起谈论,总说这也好那也好,太后也保持着不赞成、不反对的态度。才渐渐有了福尔康也许就是皇家默许的想法。
这种认定在第一次见过紫薇后,被太后所说的话打乱,后来又见到福尔康有多么不堪,还有令妃隐藏的打算,到了今时今日她才恍然明白令妃的阴险之处,相比新月格格,令妃、福家对她的手段还算温和些,可是也更另人难以察觉。
难怪自巧遇福尔康之后,无论是和亲,还是下嫁就再没有听过别的,身边的人总提起福尔康如何文武全才,晴儿的脑海浮现出老嬷嬷跟那两个宫女,提起最多的就是她们,别人都是附和着交谈,看来她们不是她的人,太后那时总那么看她就是对她很失望吧!
她真不像是个在宫里长大的人,总觉得在宫里争斗的女人心里很肮脏,想保持自己冰清玉洁的心,却不知道没有争斗、自保的心,在失去太后的维护,她可能连新月格格都不如,毕竟新月格格还有一个兄弟可以在将来做依靠,而她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