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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我还种了一小片地的葱。”温袅指向那方小池塘边,“殿下知道吗?小时候我觉得这院子很小,现在这么看感觉还挺大的。”
她坐在屋脊上,依偎着他的肩膀,“可能小孩子总想四处跑吧,我小时候不用学女红,也不用学琴棋书画,一天到晚有好多好多时间不知道怎么打发。小田姐姐之前在家里要种地,她来照顾我之后就想着如何让我不要四处疯跑。”
温袅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身边的人,“我小时候很调皮。”
“没看出来。”元晗烁一直觉得她很乖,虽然有时候古灵精怪,却不像是会四处奔跑尖叫惹人厌的小孩。
“你不信呀,”温袅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里有一道疤就是爬树摔下来磕破的。”
隐在墨发之间确实有道疤,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疼不疼?”留下这样一条伤疤,当时可能流不少血。
元晗烁摸了摸那道疤,不过疤痕不明显,倒是柔软的秀发手感很好。
“我晕过去了,小田姐姐为此还被罚跪,跪了好几天。”那时候父母亲还以为她会摔成傻子,冒险请来府医诊治,那段时间,姐姐就被藏在后院,不过姐姐很傻,被骗说是别院也信,乖乖待在后院,直到她痊愈。
小时候的姐姐很乖巧,她才是调皮捣蛋的那个,只是没想到,姐姐遇到太子之后,整个人就变了。而她遇到殿下,也变乖了。
想起以前的事,总觉得好像过去了很久,其实也就十多年前。
元晗烁低头亲了亲她额角那道疤,“装乖。”
“殿下小时候也是装乖。”她可听太后说了,上房揭瓦,下湖捉鱼,什么事都干,一点都不像皇子。
“所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元晗烁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要胡思乱想。”
温袅不服:“我什么时候胡思乱想了?”
元晗烁笑而不语,温袅回过神来,脸颊爆红,挣脱他的臂弯,差点摔下房顶又被拉回来抱紧。
子夜之时,天空的星星多了起来,在候府屋顶看星星比皇宫的有意思,因为偶尔会从远处传来一两声犬吠,还突然会有鸡鸣,很有人间烟火味,不像皇宫,静悄悄的,即便宫变这样的夜晚也是无声。
“殿下,如果你只是民间一个穷小子,你想做什么?”温袅枕着他的腿,仰头望他。
元晗烁想了想,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想娶一个淘气的姑娘,让她种田,我织布卖钱。”
“怎么这样。”温袅拍开他的手,“为什么不是我织布?”
“你学不会。”
“谁说的?”
“你就是学不会。”
这人到现在都画不好一幅画,下不好一盘棋,抚琴不成曲,只有写字还算过得去,还是他按着手学的。
“殿下是嫌弃我了嘛?”她是不爱动脑筋,太复杂的东西总学不会,看起来一定是笨笨的。
元晗烁低头亲她,“谁让我就喜欢笨蛋呢。”
温袅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