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在儿子面前不敢说真话,大夫们都说这顿鞭刑下来有碍子嗣,这可怎么办啊,她就一个儿子。
“大人,外面有大夫揭榜来见。”
“快让他进来。”许行简这几天听了无数个大夫说许大公子不行了,可是始终不放弃,总存着一丝希望,说不定这些人医术不精。
“世子,父亲不会真的放弃松泽吧?他可是嫡长孙。都怪你,要家法也不拦着,你是有别的儿子,我可就只有这么一个!”
“哎呀夫人,现在不能这么早下论断,这不是鞭伤没好吗?”许行简快步迈出房门,“这不是还有大夫来吗,我去看看。”
许夫人哭着泣坐在椅子上,许松泽更是被吓得面色苍白,“娘,昭禾呢,昭禾在哪?”
“你还敢提她,若不是她把你掏空,你哪会一顿鞭子都挨不过?”许夫人怒而站起,“你别想再见到那个小贱蹄子,我这就命人把她乱棍打死!”
“不要啊,娘,只有她能治好我。”许松泽哭哭啼啼,挣扎着掉下床,疼得他嚎叫声仿佛杀猪。
“孽障!”许夫人又气又心疼,到底还是舍不得儿子吃苦,赶紧唤人将他扶回床上。
许梦丹在门边探头,看到他后背渗血,分外凄惨,又吓得缩了回去。她算是见识昭禾的妩媚勾人,她哥哥这般阅美无数的人都被她迷得神魂癫倒,怎么以前没发现?
“昭禾关在哪里?”她转头问贴身侍女。
“姑娘,我不知道,平日里关犯错奴婢的地方没见着她,想是被世子关到别的地方去了。”
“去打听打听,我看温凤就是想让她来祸害我们,还是早点送回,最好给公主添堵。”许梦丹笑得狰宁。
公主又如何,她不信温墨青喜欢公主,正经人才会被昭禾这种妩媚子祸害。
贴身侍女担心劝道:“姑娘,若是让国公知道了,你也会被请家法的。”
话刚说完就被甩了一个耳光。
“你若是敢多说一句,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快去,找不到她你就别回来了,我这就找嬷嬷发卖了你。”
许梦丹甩袖而去,正午的时候终于得到消息,偷偷溜进秘牢,她从来不知道府里居然还有这样的秘牢,谁能想到平日里无人居住的破房子还关着人。
“姑娘,小心点,有巡逻。”侍女又惊又怕,颤颤兢兢跟在她后面,“国公知道了怎么办啊。”
“你烦不烦?”许梦丹又想甩耳光,只是秘道太窄,施展不开。
都提前做了准备,谁知道她来过?
昭禾正在着急,又出不去,身上的伤也在化脓发痒,再不出去弄点好药,她身上就留疤了,这么多丑陋的疤,还是让她死了算了。
她烧得迷迷糊糊,满脸涨红。
“老姐姐,这姑娘怕是撑不下来。”牢里其他人于心不忍,又没办法。
“都是命啊。”李婆婆叹了口气。
只差一点点,她们就挖通地道,逃出生天,可惜因为她刚送来,戒备又森严起来,她们也再没机会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