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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医,太后如何了,昨日谁将我的事告诉她老人家的?”元晗烁直接转移话题。
老太医心中叹息一声:“老臣不知。”
太后最疼爱三皇子,这谁不知道呢,这祖孙俩感情比别人深得多,以前殿下受伤都是悄悄召他来治,治得差不多了才给太后看,若说三皇子最在意谁,只怕没人能越过太后。
“她的病可要紧?”肯定吓坏了,若是有人再在她耳边说些什么诛心的话,她肯定又要病上十天半月。
“夜里刚诊过脉,只受了些惊吓,上了年纪病症增多,静养半月就能好。只是听闻太子侧妃的父亲遭难,昨日请安时未见到太子侧妃细问下来,才知道殿下去北大营平乱,这才忧思过甚。”
后面更是派人时时关注前廷,自然就知道三皇子被杖责一百的消息。
隔壁偏殿,翡翠正在给温袅上药,心疼她后背那道狰狞的伤痕,还有腰间那片没退的淤青,如雪肌肤多了这两处伤痕损了美感。
“皇子妃疼不疼?都怪奴婢,奴婢不该放你一个人去。”她一边轻轻抹药膏一边掉眼泪。
后背被膏药刺激得火辣辣的,温袅呲牙咧嘴,“这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愿意的,殿下受了一百杖,我这只一杖又算得了什么。”
只有亲自挨过才能感同身受。她和殿下也算是共患难了吧?
想起昨夜情形,温袅抿嘴笑起来。
“还笑。”翡翠稍稍加重涂药的力道,“皇子妃这么不爱惜自己,殿下肯定会生气,他一生气就不理人,看您还高兴得起来。”
“我不信。”温袅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还留着夜里那股柔软触感。
她亲了殿下,殿下也回应了她。
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在病中,是不是清醒,亲了就是亲了,他不能赖账,她肯定也不会喜欢上别人。她要对他负责。
除了他,她谁都不会喜欢。
太后知道她挨了一棍,派人送了好多补药补品过来,珠宝首饰不计其数,把主殿两个侧间都堆满了。
因为伤重,整个清和宫都闭门谢客,温袅每天捧着话本给元晗烁请故事,亲自给他换药,包扎手法越来越熟练,时不时还有揩油之举,只是以口渡药的机会再也没有了,每次元晗烁不等她开口就乖乖把药喝了。
换药的尴尬都忍了,元晗烁没脸皮厚到端不起药碗。
等她端着药碗出去,一道人影从梁上飘下来,圆脸暗卫元旦笑嘻嘻凑到床边,“主子,叶头儿说您t的伤肯定很快就能好,属下还不信,这次亲眼见着了,不信都不行。”
“那天为什么没拦住她?”元晗烁狠厉地睨他一眼,若不是伤重不能动武,现在他就能把这些不称职的暗卫修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