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无间点头称是。
白少禹勾起唇角,拉紧二人距离,在冯无间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冯无间怔住,诧异的看向白少禹。
跟信王那一战,是白少禹第一次正经的上战场,这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影响一个少年的心性。
他似乎比他的父亲更决绝,比他的哥哥更心狠。
“这样怕是不妥吧!”
冯无间话音刚落,白沐川手边的娇宠海东青就从屋内破窗而出,衔住树上的一只麻雀,扑棱棱一阵落雪跟零星几根鸟毛。
二人的目光都被吸引,白少禹喃喃道:“弱肉强食啊,冯大将军,这个道理你不懂?”
冯无间轻皱眉头看向他。
白少禹也笑吟吟的看着他,少年气全无,满是阴毒算计。“我爹心里总记挂着邕凉,我不如先行一步。”
“可,你哥那边……”
“荀亦拼凑不出完整的大佋,我哥也同样阻止不了我,这是时局决定的,而非人为,不是我要这么做,是时局引导我这么做的。”
冯无间眸光幽邃,沉默不语。
…
李元英一身纯白冬衣,独自走在去往无相堂的路上。
长生殿的建筑风格受到了西域文化的影响,里面有无数个小房间,长长的走廊,无相堂则位于大殿最深处。
正走着,忽然身侧一个小门被人猛的拉开,冲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尖叫着喊着。“救我!救我!”
李元英愣怔住了,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拉女人,可下一瞬,屋内冲出两个男人,一个薅住女人的头发,一个挡在李元英的身前。
“看什么。”男人语调孟浪。
李元英拨开男人,指着那个被拖进屋里的女人。“她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攥住李元英的手,淫笑道:“我们正担心不够玩呢,正好你送上了门。”
说着就要把李元英也拖进去,正在此时,响起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那是神尊的病人!”
寻声望去,一个同样穿着白色冬衣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她一副刻薄模样,眼窝凹陷,额头很高,颧骨突出,瘪嘴,长脸,一双绿豆眼里粹着毒。
李元英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冲向那个说话的女人。
她认识这个女人,她是神尊的左右手,也被称作神使。
“神使大人,他们把一个受伤的姑娘拖进了屋里,您一定要主持公道,救救她!”
神使眼神淡漠,看向李元英。“他们并没有伤害那个姑娘,他们只是在给她治病。”
听见神使的话,李元英脑袋微微胀痛,她拼命的摇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们就是在伤害那个姑娘,我看见了,她身上有伤,她在流血,她在向我求救!”
李元英的语速越来越快,整个人有些魔怔了。
神使慢条斯理的从袖中拿出一个类似印章大小的物件,深深嘬了一口,粗暴的捏住李元英的脸,将含在口中的迷烟尽数喷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