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您······”河清看到荀亦唇角的伤,愣了一瞬。
以荀亦的功夫,这世间没几个人能伤到他,除非是他自己想挨揍,懒得防守。
荀亦声音黯淡。“怎么了?”
“念曦姑娘来了,正在包房等您呢!”河清也是一脸的官司,他就不该找承平看着念曦,承平这小子,啥都不知道,就知道心疼女人,看不得姑娘哭,更听不得姑娘哀求,女人骗他,一骗一个准。
“不怪承平,是白沐川故意将人请来的。”荀亦伸手关上窗户,冷峻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骇人。
河清低下头,跟着荀亦一起去包房领人。
李元英强撑着身体,从侧门出了房间,这段时间,她的身体跟精神一只被调养的很好,甚至失忆的情况,也鲜少出现,这次头疼是近期发病后最为剧烈的一次。
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蹲在大花瓶旁,颤抖的拿出怀里的药丸,仰头生咽了下去,这是月万仇以防万一给她备在身上的,毕竟他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她的身边。
剧烈的头疼,令李元英恨不得用头去撞墙,手中的药瓶也拿不住,滚落在一旁。
一双白色绣花鞋出现在她视线内,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温柔的扶住她。
“你还好吗?”沈念曦关切的询问。
李元英满头大汗,一把扼住了沈念曦的脖子,阴沉道:“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不许说出去半个字。”
沈念曦涨红了脸,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李元英,拼命的点头,艰难的求饶。“我不说,我不会说的,我知道你是包房内的客人,你也是丞相大人的朋友对吗?”
听到沈念曦提到荀亦,李元英的理智恢复了一些,此时药劲儿慢慢上来,疼痛减轻了许多,她收了手,扶着一旁的大花瓶,踉跄着站起身。
沈念曦的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她像个小兔子似的,红着眼眶,瞅着李元英。“你生病了吗?”
李元英极度烦躁,吼道:“不许问!再多说一个字,我立马杀了你!”
这一幕被身后的荀亦撞了个正着。
沈念曦眼睛一亮,小跑过去。“丞相!”
这声丞相又娇又软,听的人心疼。
李元英身体一僵,又很快恢复正常,头也没回,往前走。
“李元英!”
她继续走。
“小沛!”
伴随着这声小沛,她的胳膊被人牢牢攥住。
李元英一把甩开,疾言厉色。“人是我伤的,也是我吓哭的,怎么?丞相大人还要报复回来吗?”
沈念曦这身娇嫩皮肤,一掐一个红印子,李元英刚才头疼的神智都恍惚了,收不住力,将沈念曦脖子掐的又青又紫,看着甚是吓人。
荀亦浓眉深蹙,重新握紧她的肩膀。“你何必要伤她?”
李元英暴躁,简直不可理喻。“就伤了,你能如何?”
荀亦看着她,浓黑的眸子里,是晦涩难懂的情绪。“告诉我,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