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中的诸位将军同声道:“末将誓死追随主帅。”
武轻姎缓缓抬眸。“诸位将军,依令行事!”
一阵甲胄碰撞声,众人抱拳拱手。“得令!”
李元英奉令去守西南路,武轻姎只给了她两千兵马,这一仗注定不好打。
她在帐中整理甲胄兵器,帐外突然一阵扑腾声,钻进来一个灰色的大鹦鹉。
灰色鹦鹉摇摇晃晃的进来,一展翅飞到了李元英的肩膀上。
“李元英!”灰鹦鹉拿腔作调的叫她。
李元英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旁短刀。
寒光一闪,灰鹦鹉扑棱棱的飞到一旁,鬼叫道:“吓死鸟了!吓死鸟了!”
李元英轻扯了唇角。“滚出去!”
灰鹦鹉歪着脑袋,眼睛眨了又眨,似乎在消化李元英的话。“连常宇领兵走西南。”
李元英眸光一顿,手一伸,将灰鹦鹉握在手里,语气阴沉。“这他都知道?”
灰鹦鹉在她手中奋力扑腾,叫喊着:“吓死鸟了,吓死鸟了。”
李元英走出帐外,直接将灰鹦鹉扔了出去。“再来我拔光你的鸟毛。”
灰鹦鹉扑腾两下,灰溜溜的走了,最后落在离邕凉不远的一个小村落中。
瞧见灰鹦鹉灰头土脸的回来,荀亦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将灰鹦鹉抱进怀里,伸手抚平它炸起的羽毛。“她说什么了?”
灰鹦鹉歪着头,眨眨眼,重复了李元英的话。“再来我拔光你的毛。”
荀亦勾起唇角,拿出花生喂了灰鹦鹉一颗。
承平从门外进来。“丞相,阮涂将军的兵马已经在邕凉十里外驻扎下了。”
荀亦点点头,将桌上的书信递给承平。“请阮涂将军按我信中内容行事。”
承平刚要接信,四海却道:“丞相,您这次帮了李元英,岂不是会打乱您多年以来的谋划?”
荀亦垂眸一瞬,又掀开眼皮,语气中带着一缕叹息,这缕叹息太轻了,暗含无尽的无奈。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她注定就是我的百密一疏,我没办法看她难过,她要邕凉,我就给她邕凉。”
四海道:“可她也不止一次说过,她要天下,难道丞相也会不忍看她失落难过,而帮她夺天下吗?”
荀亦手虚扶着案桌,沉默良久,久到四海以为听不到他的答案了。
“不会,天下不会属于李家,更不会属于她。”
…
四海承平走出院子。
承平怀里揣着信,见四海一脸心事,开口问道:“哥,你想什么呢?”
四海看向承平,眸光晦暗深沉。“丞相给你的信呢?”
因为是双生子,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灵感应,承平捂着胸口,警惕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