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问:“那将军会帮谁?”李元英伸了个懒腰。“我谁也不帮,我帮不明白。”…第六天的时候,李元英拎着食盒去给月万仇送饭。刚打开房门,一股大米的香气铺天盖地地袭来。因为屋里燃着碳,十分热,月万仇只穿了一条纯白裤子,光着膀子在桌前捣药泥。汗水从他白皙的皮肤上蜿蜒流下,他也是皮肤很白的男人,但相较于荀亦的冷白,他的皮肤更粉一些,被热气一烘,极为诱人艳丽。李元英将饭菜放在圆桌上。“怎么一股大米的味道?”月万仇抬头瞧她一眼。“将房门关上。”李元英转身去关门,月万仇已经拿着捣好的药泥过来了。他用手指挖了一点出来。“要不要尝尝?”李元英一愣。“药也能尝?”“这不是灵石散的解药,是我刚研制的好东西。”李元英蹙眉,往后退了一步,她是被他口中的好东西搞怕了。月万仇追着她。“真的是好东西,不骗你。”“我不尝!”李元英绕着圈躲避月万仇伸过来的手。月万仇拉着她的衣服,一把将她按在桌上。“我还能害你不成?”李元英擒着他的手腕。“那也说不准。”“乖乖小沛,你就尝尝吧!这是我特地给你研制的,你之前受了内伤,身体亏损得厉害,安宫丸药性太猛了,不如这个滋补。”月万仇知道自己打不过李元英,便将大半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用蛮力不让她乱动。李元英被他压得喘息困难,妥协道:“那我就尝一点。”月万仇眉眼含笑,将手指伸到李元英的唇边。“含住!”李元英张嘴咬上他的指尖。药泥一入嘴就是一股浓烈的大米香气,还有些苦涩,她艰难地将药咽了。月万仇搂着她,蹭了蹭。“怎么这么乖,万一是毒药呢?”李元英推开他。“你还没胆子害我,赶紧吃饭!”月万仇笑着凑上前。“今天这么丰盛,谁做的?”李元英漫不经心。“荀亦!”月万仇垮了脸。“拿走,我不吃!”李元英忍不住笑。“骗你的,厨子做的。”二人坐在桌边一起吃,月万仇不让李元英走,想看看她刚才吃的药,药效如何。那个药泥是他刚研制的,虽然他自己亲自试了没有不良反应,但不确定在李元英身上会有什么效果。万一有个不好,他也能立马将人救回来。屋内实在太热,李元英将外衣脱了下来。月万仇不让开窗,因为外面的风会影响到炼丹炉的火势,进而影响炼丹炉中药的药性。李元英在屋里找了个离炼丹炉远的地方,整个人趴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像个被热得奄奄一息的小猫。“我还有多久能出去?这药我吃了也没什么反应。”月万仇正在调整炼丹炉的火势,闻言扭头看了李元英一眼。她整个人红得像只虾子,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月万仇眉心一跳,忙上前将她抱进怀里,伸手搭脉。在他怀里的李元英扭来扭去。“热死我了!”月万仇猛地吞咽一口,手捏着李元英的脸颊。“小沛,你……”此刻的李元英就像一朵盛开的娇嫩蔷薇,她一把将月万仇按在地上,脸色红通,嘴唇也红得滴血。她身上难受得要命,却没办法说出来到底哪里难受。她气急败坏地直起腰,伸手去挠身上的旧伤疤,这些旧伤疤同样鲜红如血。隔着衣服挠不痛快,她就伸进衣服去挠。月万仇见她快要把皮抓破了,忙一把将她抱起,踹开房门……片刻后,李元英昏昏沉沉地泡在冰水里,为了防止她乱抓,月万仇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她趴在桶边儿,闭着眼睛,像是没意识一样,只知道大口喘着粗气。桶边围了一群人。各个都要将月万仇生吞活剥了。“药劲儿过了就没事了。”万倾越怒吼。“你说得倒轻巧,你没看见她有多难受吗?”月万仇道:“她身上有一些旧伤一到阴天下雨天就痒得厉害,我也是想让她以后可以不那么难受。”荀亦坐在一旁焦躁地揉着眉心。“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短则一天,长则不好说!”万倾越听见不好说这三个字,人都要炸了,若不是阿罗在面前挡着,他能活剐了月万仇。空谷幽兰在一旁插不上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将军,泡在冰水里难受。月万仇还得回去看着炼丹炉。剩下的人寸步不离守着李元英。一夜过后,桌上的蜡烛都快燃尽了。天刚蒙蒙亮,就听见耳边有哗啦哗啦的水声。荀亦第一个睁开眼,就见李元英已经从浴桶里站了起来。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粉白的一张面皮,像个清秀的水妖。昨日小指甲盖的那一点药泥,让李元英烧了整整一夜,此时的她像剥了一层皮似的粉嫩,身上的旧伤疤也神奇了淡了很多。她直愣愣地看着荀亦,荀亦也看着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饿!”李元英说完,就一头栽了下去,荀亦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刚握上她的胳膊,就觉得手中的皮肤滑腻得不似常人,跟块嫩豆腐一样。荀亦蹙紧眉头,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水中轻轻抱了出来。此时众人也都醒了,空谷边揉眼睛,边凑上前。“我家将军没事了?”荀亦避开空谷的手。“先别动她!”经过荀亦的提醒,众人这才发现李元英的异常,就见她跟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浑身上下嫩得出奇,因为身上穿着的里衣是棉麻做的,给她娇嫩的皮肤磨得通红。万倾越神色凝重地看向荀亦。“这是怎么回事?”荀亦浓眉深蹙,边走边道:“我先带她去换身衣服,你们把月万仇压去大堂。”李元英如今这娇嫩的皮肤是再也穿不了棉麻的衣服了,荀亦从箱笼里找了一套自己干净的绸缎。刚要将她的里衣脱掉,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荀亦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