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脆笑几声,当先步入密厅之内,吩咐跟随她而来的手下等黎明时分来接她,进门之后,冒似随意一观,向厅中下首坐位坐去,朱元璋忙侧身相请,请她上座,等到赵敏推辞不肯之后,才在侧位下首相陪,命令属下上茶,待茶水敬上后,吩咐众人都下去,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两人只互相看着,却都不说话,直到朱元璋自赵敏的美目中败下阵来,才有些尴尬的开口问道:“教主夫人,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张教主有什么指示。”
“我此来跟张教主可没什么关系,只是他是汉人,我是蒙人,他可以为汉人出力,而我却是为族人寻找一条活路罢了,我此来只是想问朱将军,啊!如今是朱元帅一句,如今中原群雄并立,朝廷覆亡在即,你可想逐鹿中原。”赵敏这才收回美妙视线,端起茶碗,看似轻抿一口,却并不曾入口。
知道并不是张无忌来找他算帐了,朱元璋先是心中一松,他对张无忌知之甚深,张无忌的超绝武功让他夜不能寐,日日担心到天亮,如今他不同先前,挥下也是几十万,却没有一个张无忌那般高强的手下,所以在刚收到信约之后,他恐惧,心惊却知道无法逃避。
现在知道张无忌不曾前来才松了口气,即使面对赵敏后面那句让他心动的话,也从容以对:“郡主此话可当不得真,虽然如今群雄四起,但是我明教是各路义军中当之无愧的老大,明教义军虽然以我统领的兵将最多,但是如果将蒙古人驱逐出中原,皇帝自有教主担当,不瞒郡主范教主年老无德,众兄弟早已经决定等打下天下后,去请张教主回来主持大局。”
“他可没有做皇帝的心思,在说当年元帅使计迫走他不就为了今日吗?”赵敏放下茶杯,笑吟因的问道。
“属下不敢,绝不曾有过此想。”被赵敏话中深意所惊,朱元璋差点打破平静的表情,忍不住站起身,否决说道。
赵敏脸色一整,也不笑了,嘲讽道:“若不是当日我也有私心,不想他跟我做对头,你那点鬼主意能欺瞒过我吗?要不要我去跟他提一提小韩王如今怎么样?你是不是连他的尸骨都藏的看不见了,我却偏偏知道,你当日将他沉入水底,后来。。。。。。”
“郡主你到底要怎么样?如今百军只认我这个统帅,即使他知道又如何。”朱元璋一该刚才的面目,也不在装了,散发着枭雄与经过战场撕杀才有的霸气,恶狠狠的瞪着赵敏。
赵敏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朱元璋面前,无视身高的差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带笑意的说道:“你不要怕,虽然他不能夺你的兵权,要取你的首级却易如反掌,今日我来也是经过他的同意,只为了给我的族人寻一条生路而以。”
“生路,当年天下五姓怎么没人给他们一条生路,他也姓张啊!你不用扯他的名头来欺我,我在万军冲杀,不知道经过多少血腥,死了不知道多少回,蒙古鞑子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不让蒙古鞑子灭绝又怎么对得起天下人。”朱元璋一把挥开赵敏表示亲近的手,带着恨意说道。
赵敏脸色一冷强忍怒气,此刻她有求于人,不得不忍让:“你杀了大都那些酒囊饭袋又如何,我的父王、哥哥有张无忌在,自有生路,关外大漠还有我的百万族人,自能从头在起,以我的能力,从练大军也用不了几年,到时候中原可能刚刚平定,蒙古铁骑就会踏入中原,那时血流成河,就算你杀进蒙古人,又能斩草除根吗?我们蒙古有天可汗的血液,但有千人在蒙古也不会亡,只是到时候与大都兵将刚刚撕杀完,你又以什么来抵抗别人的吞噬。”
“你以为自己是谁,母鸡司辰,这些事岂是你该管的,张教主真是识人不清,他恐怕从来没看透过你吧!”忽略赵敏自夸的练兵能力,朱元璋也知道赵敏所说不错,蒙古不可能彻底灭绝,而且如今陷入僵持中也是因为怕被别人得了可趁之机,如今陈友亮已经称帝,若不是属下定下了广积粮、缓称皇的策略,恐怕他也程帝了吧!
“方国珍、刘福通、张士诚、毛贵、彭莹玉、陈友谅他们哪个不比你差,有他们在你的野心又怎么可能实现呢,你该知道当年我以一已之力差点毁灭武林的能力,当年若不是认识了那个冤家,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吗?我知道蒙古大势以去,我只是想给族人找条活路,之后我还是会与那个冤家对头归隐的,做个交易,你放我族人出关,我助你将他们一一铲除,从此两清如何。”赵敏认真看着朱元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柔声问道。
朱元璋有些心动,看着这样的赵敏,见她充满风情的娇躯立在身前,美妙的双目固执的看着他,听到她脆声娇嗔的说什么冤家,想到她曾经是那个高高在上之人的妻子,他竟然升升起一股他自己都惧怕的情绪,他不想被这个精明女人看出端疑,忙垂下眼帘,摇了摇头道:“我挥下军师个个才智告绝,以刘基为例,他凭借千于人就可与方国珍苦战几年而不败,投效我之后更屡次立下战功,那些人早晚会败在我的手上。”
“你也说了人家也曾是个义军头子,那么高的才智投效于你,你就安心吗?在说他有智又如何比的过我,而且我却不贪你什么,只想救我族人一救,回头我依然去做我的村妇。”赵敏那么聪明的人,朱元璋神色变化即使仅仅那么一动,也别想逃过她的眼睛,她又是个成亲多年的成熟少妇,朱元璋眼中那一丝光亮她怎么会逃过她的眼睛,只是朱元璋实在太丑了,她勉强忍着厌恶,让身躯贴着朱元璋的手臂磨蹭了几下,以更柔,近乎撒娇的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