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声谷脸色一整,认真的说道:“君子不做暗室的行经,更不应该窃听后辈们的谈话,不要去管他们,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伤好的怎么样了。”
“放心,肯定没有大碍了,我的体质很好的。”我知道这样的小伤,以我的体质最多三天就会康复,七八天的话,连疤痕都会消失不见了,不过看着莫声谷固执的眼神,只能无奈的伸出手,对他妥协,心里却为他的关心而甜蜜。
莫声谷小心的解开我手上的布条,心疼的看了看,经过一晚的治疗,刀伤已经结了痂,只剩下一条血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手伤了,满意的点点头,又重新给我上了一遍药,包裹好对我说道:“恢复的还好,这两天不要碰水,有什么要碰水的,找我帮你。”
我点了点头,在莫声谷怀里静静的依靠着他,耳朵却灵敏的立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两人已经说了一阵,张无忌拿出干粮,分于赵敏一起食用,两人边吃边说,这时忽然远处又传来四匹马的奔驰声音,张无忌听了后对赵敏道:“这山坡在僻处山后,咱们也是跟着泥土中蹄印过来的,到了这里,大雨冲刷的什么都看不到了,这四人大清早的就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别是和丐帮一伙的吧!”
“怎么不怀疑我跟丐帮连手害了你义父和你那小媳妇儿,俏丫头了,你听那四人呼吸,几近无声,丐帮哪有这般高手。”赵敏即使受伤,观察仍然细微,我听的出,她前几天肯定受过严重内伤,此刻虽然好了些,仍然没有完全好,如果拖的久了以后怕是有病根。
莫声谷脸色一变,一脸为难,轻轻在我耳边说道:“来的那四位是大师兄他们,咱们本该现在出去见他们,可是咱们昨晚共宿一室,被他们知道可就不妙了。”
“怎么个不妙法?咱们不出去,四侠他们就听不到咱们洞里马匹的声音吗?万一马匹闹起来,咱们不是还是要出去。”我苦笑着说道,心中明白他的意思,我被灭绝所逐,名声本来就不好了,若是被发现于莫七侠的暧昧之处,他们恐怕会很难接受我于莫七侠在一起。
莫声谷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于我一起站起,只等他四位师兄来了,出去跟大家见个面,外面张无忌还不知道是他几为师伯,只以为来了什么神秘高手,此刻他义父、表妹和小昭都失了踪迹,自然焦急异常,只要有点线索,就要追查,这时忙于赵敏躲到树后,听那几人说话,一时间两人却把骑来的马儿给忘记了。
马上四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只听宋远桥儒雅,平稳不快不慢的说道:“昨晚大雨,七师弟却不曾于我们来客栈汇合,想必定然是冒雨去寻芷若了,我一直心中不定,总觉得七师弟对芷若太过用心了,芷若被峨眉所逐,又失踪咱们都很着急,七师弟却是急的连自己都不顾了,这半个多月瘦了许多。”
我听了后心疼的摸着他明显瘦了许多的脸,说不出话来,外面张无忌听了这话身体不禁一绷,他这些日子只顾着照顾义父,蛛儿,联系明教众人,前几天他义父、蛛儿、小昭却失了踪,他着急打探他们下落,却不知道芷若被峨眉除名的消息,脸色不禁一暗,眼中浮现愧疚之色。
赵敏眼中暗光一闪,隐现怨怼之色,皎白银牙咬着红唇,恨恨的看着张无忌,张无忌被她看的面色一红,心里发虚,这时只听以机智无双闻名的张松溪笑道:“大师哥爱护七弟,还以为他仍是当年少不更事的小师弟,其实近年来莫七侠威名赫赫,早已经遍传江湖,他也不小了,却未曾成家,就算对芷若关心的过了些,也没有什么,大师兄以为师父一定要芷若去峨眉干什么,要学武功咱武当不比她们强许多,更别说芷若有家传武学和一身医术,哪里需要拜师了,你都不曾注意吗?这些年但凡武当于峨眉有什么联系,都是七师弟去的,可惜灭绝师太有负所托,我在光明顶可没看出灭绝师太有对芷若半点关爱。”
张松溪这话说的我和莫声谷面上一红,莫声谷更是面带放松了许多的笑意,为几个师兄弟对他的关心而感动,而张无忌却听呆了,他一直以为芷若关心他,照顾他,对他那么好,是因为心里于他亲近,芷若于他,如同高高在上的明月,渴望而不敢接近,惟恐如同水中明月,一场空,此刻听了张松溪的话,才知道太师父的打算,也才明白为什么七师叔总是那么护着芷若,原来他以后会成为他的七婶。
“我倒不担心七弟于芷若,以他们俩的武功,当今世上已经很难有人困的住他们了,只怕芷若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才没有回山,我只是更担心无忌这孩子,自从他于七弟回到中原后,不知去了何处,前几日忽然传出于丐帮交恶的小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现下是明教教主,树大招风,不少人要算计于他,他武功虽高,可惜为人太过忠厚,不知江湖上风波险恶,只怕堕入奸人的计中。”俞岱岩担忧的说道,自从他康复后,日日沉浸在五师弟因他而自尽的自责之中,后来眼见张无忌张大成人,名传江湖,却是把他五弟这个唯一的骨血当成亲骨肉关爱着。
俞莲舟也担忧的说道:“无忌天性仁厚,性情温和,只是就这些日子收集的情报,和最近的消息来看,却是那番帮的郡主于他纠缠不休,两个人还一起闯了明教的舵口,要知道丐帮如今虽然没落,但好歹还是中原第一大帮派,无忌他恐怕是中了赵敏哪个妖女的奸计中了,无忌这孩子太过仁厚,又是少年青春,血气方刚之时,若是惑于那妖女的美色,恐怕他一转眼就把那鞑子郡主的恶毒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