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暖暖在这些日子里经过听,看和了解才知道原来我重生到了元顺帝至元四年,这里是陕西汉水边,仙人渡口旁的一个小村庄里,可惜世道艰难,人人生活不易,就在着一年多的工夫就见过好几次元兵到了农家抢了些鸡鸭,等家畜就走,不顾村民的死活,甚至村民一反抗就往死里打,法律和平丝毫不见,难怪元朝会亡。
听邻居们的言谈周暖暖知道爹是这里出生长大到十来岁的,后来父母双亡后跟随木匠师傅到处行走,招揽活计,这是自爹走后三十年来第一次回来,还是在她出生的半年前带着乔装的娘一起来到这里的,娘动了胎气无法赶路,爹的祖屋早已经化做黄土,草丛,破败不堪,才在这里租了栋木屋居住,自周暖暖出生后,爹依靠自己的木匠手艺帮邻居修补些家具,船只,放养一些家畜过活,可惜也被元兵掠夺过几次,生活很贫苦。
周暖暖现在只是一个连走路都费劲的婴儿,丝毫帮不了爹,她甚至曾经不顾颜面到处攀爬寻找娘留下的财务,想让爹过的不要这么艰辛,可惜她低估了古人藏东西的智慧,一直都没有找到。日升月落,四季交替,时光如梭,周暖暖终于在爹给她过周岁生日时候张口喊出了爹,虽然她早就学会了说话,经过冥想的修炼,记忆没有丝毫忘记,还有了过目不忘的强悍学习力。
身体也很健康,手足的力气甚至可以比七八岁的孩子还强,这也许是重生,或者冥想的力量吧!要知道周暖暖这时才一周岁,虽然平时自己也偷偷的锻炼身体的协调能力,练习走路说话,只想早些张大好能解决家里的困境,让爹活的舒适一些。
忘不了爹听周暖暖喊他时的开心和激动,他微跎的背,通红的眼让周暖暖知道他有多么开心,他是一个少言寡语的父亲,平时甚至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说话,周暖暖见他那么开心就经常在他面前说话,从开始的一两个字,一两个词,慢慢连接加快语速,只不过周暖暖前生习惯了讲普通话,即使现在装着学说话也是普通话的语调,说不来爹的口音。
爹刚开始是很惊奇,他虽然会说京话,但是在家里很少说,不知道在哪学的,村子里可没有第二人会说,后来见我没有表现出特别之处,也只以为是我亲生爹娘的在天之灵保佑才会如此,古人比较迷信,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周暖暖虽然大学毕业,但是对古文没有丝毫研究,而爹因为学木匠手艺,有时需要看图纸,竟然识的汉字,周暖暖也是在一次邻居大婶让爹给她看信时才知道的,从那之后她又缠着爹教着写字,爹刚开始有些犹豫,后来看周暖暖恳求的样子,还是同意了,每天一空下来就教她学习认字,写字,因为条件有限,买不起笔墨纸砚,只能以木条在地上涂写,总算把基本的常用字识的大概,许多古字也可以凭猜测猜出来。
恍然七年时光逝
爹在这个村子里没有耕地,只能靠手艺挣些辛苦钱,后来在周暖暖四岁的时候,她了解到村子离汉水的仙人渡口只有十多里地远,而仙人渡口来往客商不少,给爹建议自己制造艘小船,来回渡人过河,也比在村子里挣的多些。
爹听了觉得有理,正在他到山上采伐回木料的时候家里住房的房主来了,要把房子收回去,他家儿子要成亲,这房子要拆了重新盖新房,村子很小,也没有别的新房。想到爹要造条小船,既然现在没有了住所,我跟爹商量不如造艘大点的船,以后在船上讨生活好了,元人不通水性,也省得在受元兵的气了。
白天可以渡些客人,没客人时候就打些鱼虾,周暖暖虽然才四岁,可能在冥想的帮助下,个子虽然不高,手上的力气却有十多岁少年的力气,她的女红已经学了些,可以给爹缝补,做些衣物,烧火做饭也已经学的烂熟,到时候在舱里弄间小铁屋子做厨房,到时候只要每月去陆上补充些米粮食盐,青菜就好了,那样日子也好过些。
这四年里爹受了不少元兵的气,这些元兵蛮横无力,不事生产,只会强取豪夺,家里的牲畜每年都被夺去不少,记的去年过生日时,爹用几年辛苦攒下的银两给周暖暖打造一个小小银锁,没想到被元兵看到了,竟然来抢她一个小女孩的东西,把银锁夺了去,周暖暖这些年都没有见爹发过脾气,没想到爹那次却差点拼了性命。
为了拿回她被夺走的银锁,爹拼着被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放那些恶贼离开,可惜村民懦弱,不敢反抗,让那些元兵将爹打的昏迷过去,扬长而去,众人才将爹抬到屋内,请来郎中医治,那一次爹差点活不过来,伤好后更显苍老了,四十多岁的人却像五十多岁的老头,那时周暖暖无比的憎恨自己没有任何力量,竟然帮不了爹。
爹也明白她为何想去水上居住,仔细想了想,也实在愤恨了元贼的所作所为,终于点了点头。第二日一早就带着邻居去山上选择造船的木材去了,采伐,运木材回来,而周暖暖在家里设计着船的样子。
琢磨了半响,这船只有爹一个人造,要在一个月内完成,船不能大了,只有她与爹爹居住,两个小舱就可以了,白天两个舱还可以搭载船客,两个舱加一个厨房那么四米多长就够了,因为要住人,所以要比寻常渡船宽一些,一米半宽就差不多了,周暖暖现在身量小,也不占空间,她和爹除了几件衣物也没有什么家当,除了刚出生时分听娘提过的那个旧木箱,一直没有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