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记者、话筒、摄像机的包围下,赵文霆的唇角有一抹奇异的微笑。他淡定自若地回答着记者们抛出的每一个刁钻问题。
台上那个游刃有余的男人穿着一身高定的黑色职业装。
莫沫和严牧站在远处望着他。
而站在台上的赵文霆也终于看见了她,他的目光越过众多的新闻记者和摄像机,定定地看着远处那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女孩,所有的记者和摄像机也都注意到了赵文霆的视线,那女孩顿时也成为他们注意的焦点。
严牧急忙带着莫沫绕过现场,从赵文霆的办公室走去。
他俩应该都是十分喜欢对方的吧……
严牧回头望着目送他们离去的赵文霆一眼,心里一阵欣慰;回头瞧见低头紧跟在自己身后的莫沫,心间又一阵心疼油然而生。
来到赵文霆的新办公室,莫沫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在这儿等会儿?少爷应该马上就回来了。”严牧给莫沫端来一杯热牛奶。
“你留下,我……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莫沫不知道再次面对面的相见,场面会失控到什么程度,并且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别扭的事情,莫沫一个人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好,那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严牧还是和往常一样温柔。
严牧的谅解,这令莫沫感觉到心安。
莫沫脸上闪过一抹难堪,说:“师父,我回来了。”
“怎么?现在又承认我是你师父了?我还以为是我不配呢。”赵文霆尽量不带半点感情地说,仿佛此刻坐在他面前的并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而是个陌生人。
然而,无论怎样假装无情,一种凄然的感觉还是从他心底涌起。既然她以前是那么坚决地想要离开他,现在又还是回到了他的面前,乖乖地、软软的声音叫着他‘师父’。
他望着莫沫,为她之前的无情而感到心里发酸,他平静且努力地将心底里的这股情绪压下去,然后开口说话:“这次你来见我的大致情况严牧简单跟我说了下,说说看,这件事从头到尾,你的所见所闻和所思所想,我想听你自己说。”
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赵文霆很难生起气来。
“我之前那么做,都……都是有原因的。”莫沫可怜巴巴地说着,但是当她想要开口解释其中的各种缘由后,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地,声音戛然而止。
“都……都在这里了,师父你慢慢看我这《日志》里面的内容,你就全都明白了。”莫沫突然小小声地说着,同时手中缓缓递出从包里翻出来的日志本。
赵文霆接过认真翻看,抬眸,看向站在莫沫身后的严牧,乌黑的眼睛清透闪烁。
“这些你也早就知道了?”
这个问题他是询问的严牧。
“是的,少爷。一开始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牵涉这么广,所以不告诉你也是出于保护的初衷。”严牧声音平淡地老老实实解释。
“要不……我出去走走,您慢慢看?”
莫沫想到自己那些难熬的日子都是独自面对着这本日志熬过来的,甚至情绪上头的时候指不定在里面写下了什么内容呢,日志摊开来给到赵文霆看,这等同于是把自己‘扒光了’给他看。
想到这里,莫沫有点坐不住了。
“没事,不管是你们相互的内心还是其他的,这些他都有权知道。”就在莫沫打算当‘逃兵’时,站在她身后的严牧伸手摁住她瘦削的肩膀,用力往下压。
莫沫扭头看他,严牧朝她肯定地点头。然后换来的是瑟缩着脖子、跟只鸵鸟般的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