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又黑暗的大漠,沙丘的边缘有一豆亮光,那正是离岸客栈。
刚洗漱完的莫沫,眼睛极黑极亮,却被雾气熏得略带朦胧。热水温度将她一张明艳的小脸上蒸得微红,平添几分娇媚。
“谁?!”
房间的亮光突然闪过一个黑影,莫沫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冷声喝道。
“是我,沫沫,我先下去了,我在大厅等你。”客栈门口传来严牧的说话声,莫沫眼底的冷冽才消散许多。
“好,你先下去吧。”莫沫开口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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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店名是叫客栈?而不是酒店?”
客栈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各种茶具和酒壶,客人们可以随意取用。
莫沫与严牧坐在靠边的一张桌子上,正吃着花生米的莫沫突然问。
“兴许是老店,经历了时间和历史的沉淀留下来的吧。你看他们的装修和墙面,全都看起来很老旧了。”
对于严牧的解释,莫沫认同地点了点头。
在大厅的另一边,几位穿着宋服的文人墨客正挥毫泼墨,互相交流着诗词歌赋,他们的谈话中充满了古代文人的风雅和对美好事物的追求。莫沫他们见到了,只认为是这几个人对传统文化的一种尊重和传承。在莫沫们的隔壁桌,还有几个穿着西装的青年,正围坐在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讨论着最近的生意和市场行情。
而前面跟老板娘搭话的那个大汉,此刻依然坐在原先的位置上,一边悠闲地吃着花生米配酒,一边开心地哼着小曲儿,还时不时地与忙碌穿梭在客人之间,不时地为他们添茶倒酒,脸上总是挂着热情笑容的老板娘搭话聊天。
这场景虽然看着融洽,但莫沫总觉得有一丝儿奇怪。
“小玉!小玉!”老板娘一边动作麻利地清扫着刚走完客人的桌面,一边嘴里喊着,“这丫头,要跑哪去玩去了,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多添点柴火。”
老板娘刚说完,那个原本坐在火炉旁添柴火的小姑娘出来了,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朝着老板娘唤了声:“阿娘”。
“又躲哪玩去了?我刚唤了你半天都不见你应,快去炉子里添柴火。”
听完老板娘的吩咐,小女孩乖乖回到火炉的旁边添柴。
莫沫看见老板娘从柜台抽屉取出一支香来燃着。
“喂!大兄弟,喝茶多没意思?要不陪哥一起喝两杯?”突然,一个人喝酒的大汉朝着严牧主动打招呼。
严牧眼神怀疑地看着他。
“来嘛!刚好我一个人,闲着也是无聊。”说完,大汉毫不客气地就在莫沫他们这桌坐了下来。
“阿香,把我存在你们这的那坛好酒拿过来!”
“好嘞!”
严牧想着只是住一晚,并不想与其他什么人有过多的交集,他欲开口拒绝,没成想却被莫沫拉住,莫沫给他使了个“放心”的眼色。
“这是什么好酒啊?”莫沫开口询问。
“这个呀,是我们这的特色双雄酒,有极好的补肾阳、益精血作用呢。”抱着酒坛子并顺手拿着酒杯过来的老板娘告诉莫沫,最后还眼波流转地看了看板正坐在那的严牧一眼,娇俏地掩面一笑,这才走开。
严牧有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但是他又找不到证据。
莫沫见他一脸不爽的样子,倒是觉得有些可爱。
“来!那给我也来一杯吧,刚好今天赶路累了,我好睡个好觉。”莫沫起身跟老板娘再要了一个酒杯,然后递给大汉。
“好!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来!”大汉也是豪爽,“哗啦”一下地给莫沫倒了个满杯。
严牧有些担忧地看着莫沫。
莫沫先是用鼻子闻了闻这酒,然后又浅尝了一口,然后细品回甘,最后咧着嘴一笑:“好酒!够烈。”
犹如接收到莫沫的信号,严牧这才放下心来。
大厅的客人三三两两离场,莫沫喝高了,嚷嚷着当晚就要冲出去找梁楚欣、赵文霆,被也染上几分醉意的严牧给拦下。
“见笑了,今晚谢谢王大哥的美酒,我们……先回楼休息了。”
道别后,严牧将莫沫扛回房间、盖好被褥,自己才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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