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将要转身的一刹那,女人的声音却突然高亢起来。而就在同时,他身侧的一个屏风突然倒了下去,于是那个场面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了他眼前。
他们不在床上。女人被男人按在了桌子上。她全身不着寸缕,雪白的肌肤上布满吻痕。她莲藕般的手臂被男人压住,丰盈的胴体在颤抖。
她尖叫着喘息着,却突然开口说了话——
“哥哥……不要……”
那声音似哀求又似渴望,令夏意的冷眸中顿时燃起了火。
如果说这香艳的场面于他而言只是一种刺激,那么女人的那句“哥哥”就像是一把刀,彻底将他理智的最后防线切断。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另一张瓷白的小脸——让他忍不住去想,将她柔软的身体被他牢牢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也一定会这样呻吟和娇喘,紧紧咬着樱唇,漂亮的水眸中充满迷醉,颤抖着哀求他:“大哥……不要……”
这样的场景,即使是想,都令他受不了。
夏意垂下眸子,呼吸也开始变得灼热。他不再关注那边的男人和女人,而是闭上眼,强迫自己恢复理智。
不知何时,声音突然消失不见。
他睁开眼,转过头,那边的男人和女人却已不知何时离开——又或者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臆想,只是他心底的魔障。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幻觉。
是这里的主人,刻意要给他看的场面。而他明知如此,却依然难以自控。
但是现在他却已无暇顾及自己。此时此刻他更担心的是夏怜。当妹妹说出“爹爹要送公子一份礼物”这句话的时候,他便已经了然,这“礼物”究竟会是什么。
他们不会动夏怜。而唯一会伤害她的人,只有自己。
夏意继续提内力压制药性,但是他在往里走的时候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脚步有些虚浮。
这个“爹爹”擅长用药,不管是毒药还是春药,都效力极强。即使是用内力去压制也只能暂缓而已,甚至越压制越容易损伤经脉。若是常人如此抑制,恐怕早已经脉尽裂而猝死了。
夏意走到房间深处,那里立着另一道屏风。
他站在屏风前,突然停住了脚步。
在他二十三年的人生中,他从未畏惧过什么。哪怕是当年被仇家绑架,他也能够让自己恢复镇定,未曾惊慌失措。
可是现在,他犹豫了。
他突然没有勇气继续往前走,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失控。
“嗯啊……”
突然,屏风后面传来了娇弱的呻吟。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夏意绕到屏风后,看见那张床,和床上躺着的人。
夏怜面色潮红,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浸湿。夏意的心底骤然一沉,他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眸子顿时冷了下来。
她被下的药,和他的不同。
之前他们在刚走出甬道的时候也中过一次催情香,那时他尚可用内力抑制药性,而且给她点了睡穴之后过了那段发作的时间,便没事了。
可是现在,不行。
她中的这种药无法用内力压制,只能通过……最原始的那种方式。
如果他们不做……她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