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羽儿明白了我的意思,不敢置信的问。
“羽儿,乐乐是邢睿的儿子,他若是出现在邢浩的眼中,便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一定要带他走的。若在昊天国没有立足之地,就去大韦国吧!找个地方,好好的生活,记得让他长大以后快乐一点,不一定能当大官,只要活得好好的就行了。”我说着,推着羽儿往着后山方向走。
“不,娘娘是打算要留下来吗?你还是跟着我们一起走吧!乐乐现在需要娘亲的。”羽儿不赞成我的念头,努力的劝说。
我不安的看了一眼后面,发现还没有人找到这里来,才放心了一点,继续推着羽儿走:“不,我一定得留下来的。夏候府对我有恩,若不是任伟柏,也许我真的死过两次了,我欠他的恩情可是一份也不能少还的。现在夏候府出事了,我们不能这样离开的,我办不到。”
说到最后,我不敢说自己是多么善良的人,只是我办不到若无其事的走。
“娘娘,不要,你跟我们一起走。”羽儿用力的摇头,眼泪也跟着滑出来。
伸手擦去她的泪水,我说:“羽儿,不要这样,你冷静一点,以后乐乐就全靠你了。这里的钱并不少,足够让你们找一个地方过上富裕的生活。记得跑得远一点,不要让认识的人遇上。”
“娘娘,不要,娘娘。”羽儿的眼泪刺痛着我的心。
看着,我低下眼睑,看了乐乐最后一眼,在他的额上轻轻一吻,才不舍的说:“乐乐,是爹娘都没用,最后都把你丢下来了。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记得。”
说罢,我也不管羽儿,转身往着夏候府的大厅跑去,以我最快的速度,越过那些搜捕的人。
我知道羽儿不会任性的跟上来的,她就算如何不想丢下我,也会抱着乐乐立即离开这个危险之地的。
拼命的跑,我越过那些捉人的官兵,直向着大厅的方向走。
我看过夏候府的图纸,我还记得那路是如何走的,我知道邢浩一定是等在那里的。
我不知我能为夏候府做点什么,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进入大厅,我听到了一些激烈的闹声。
“你这个疯子,我们跟邢睿的关系一直淡如水,他的事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而且自从你登基以后,我爹对你可是一直恭敬待之,你现在怎能这样冠他一个叛乱之罪呢?”大声吼骂的人是任伟柏。
“大胆,皇上的威名容得下你这么骂吗?”不知是谁,喝止了任伟柏的骂声。
“柏儿,你别说了。”说话的应是夏候爷:“皇上,小儿还年轻,说话不经大脑,你就原谅他,不要伤害他。”
“给朕杀。”冷沉无波的命令从大厅传出,是那么的响亮。
我一直躲在一旁观看着情况,考虑着要不要现身,或是等候机会离开。
却在听这一声之后,心被惊慌得顿住了,看那刀向着任伟柏砍去,我的一切理智都在此时用不上了,拿下头上的发钗直直的射向那只大刀。
‘嘭’的一声,大刀偏向一边了。
“啊!”
“柏儿。”
夏候府中的几人都冷抽了口气,其中夏候爷夫妻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他们都以为那一刀真的要砍在任伟柏的颈上。
“是谁?”邢浩转身看向我的方向,询问的话中尽是威慑,让人不敢抗拒。
眼看不能隐藏下去,我只好现身于他的眼前。
“殿下,很久没见了。”我走近他,在他的面前停下。
他的眼中明显掠过惊诧,双眸怔得大大的,直直的注视着我,不肯移开双眼。
他就是这样看着,像在消化着我没有死的事实,又像是不能置信我还活着的事实。
“你没死?”过了良久,直到一旁的人都不知所措之后,他才缓声问。
“没死。”我说,轻轻的点头。
“你是景王妃?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你真的没事?你不是死了吗?”吓得连连尖叫的人正是夏候爷,想不到事隔半年,他还记得我这个人。
“晴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邢浩伸手捉住我的手,紧紧的握着,手心的用力说明他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