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犹如冰冷无情的审判者一般。
“我沈明灼想要什么东西从来不会因为世俗的牵绊而左右。”
他用指骨优雅地抵了抵金丝框边眼镜,不屑地嗤笑道,“一条野狗而已,不过是给了你一点甜头。”
“怎么?你就摇尾乞怜的妄想和她在一起生活了?”
沈明灼从记事开始,他就是居无定所的,这么一个没有依靠没有背景的小孩,生存的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从回沈家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这个世界只有弱肉强食的道理。
秩序就是,上位者可以睥睨一切,强者可以决定弱者。
就比如现在,他要弄死这条野狗就如同踩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
少年似乎被激怒,他嘴角还渗着血,从牙缝中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
“可是她永远不会爱你!”
“沈明灼,你不是比我更了解她吗?”
“难道你心里不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事实?”
沈明灼狭长的眼眸眯起,金属框眼镜下危险情绪尽显。
他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的,冷冰冰的暴戾。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你当然敢。”
谢知韫身上涌着一股劲,几个保镖差点都按捺不住。
他对视着沈明灼,见他沉默后,忽而又一笑,带着一点吊儿郎当的散漫。
“不过,我谢知韫最不怕的就是死。”
沈明灼幽深的眼眸静静凝着他,眸色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大风小说
谢知韫倒是越挫越勇。
“你现在应该很清楚,她在试图反抗你。”
“沈明灼,她已经不再是你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了。”
“她会想离开你。”
离开吗?
他绝对不允许。
男人那深如寒夜眸子里,流闪着猩红的血芒,暴戾的杀气在他的体内疯狂地叫器。
鸟儿要是不听话了该怎么办?
他沉默地摩挲着腕骨上的表盘,微红的眸中写满了极端偏执的爱意。
那就只好折断它的翅膀了……
谢知韫如愿地看到沈明灼变了脸色,他疯狂地笑了起来,嘴里都是血,苍白的面容却漾起笑意,眉宇间又因为痛苦而紧紧锁住。
他直勾勾地看着沈明灼,眸子里的狂妄与桀骜,让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