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吐槽,那不然怎么办呢?不然我们俩这会儿还在湖上漂着吗?漂到地老天荒,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哀家本来以为你是个妥帖的人,不会恃宠而骄,故而从不过问皇帝专宠你的事,如今看来,你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不是,太后为什么会觉得我妥帖?
她对我有什么误解吗?
我开始反思上次的烤羊肉对她的震慑作用是不是不到位。
一早上过去了,太后终于骂到词穷,揉着太阳穴挥挥手:「行了,哀家累了,你回去自己反省吧,这个月就不要侍寝了。」
卧槽?还有这种好事?
我真诚地向太后表达了感谢,可惜跪得有点久了,走路用不上力气,要不然我能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回钟粹宫,放上三天三夜的鞭炮来庆祝我这个月不用侍寝了!
齐牧不打呼噜,也没说梦话。
但每次跟他在一个屋,灯一关我就想跟他聊天,他也不停地跟我说话。
跟高中宿舍一模一样。
第二天他早起上朝,我早起给皇后请安,我俩最近都睡眠严重不足。但晚上一熄灯,就好像触发了什么让人清醒的开关。
真的很想回去给太后鞠一躬,她拯救了两个濒临猝死的少年!
我一瘸一拐地往回走时撞上了刚刚下朝的齐牧,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次,最后变成了疑惑:「你笑什么?她们怎么你了?」
「没什么,」我摆摆手,「太后是个好人,真的。」
太后只说了不让我侍寝,没说不让我见皇上,更没说不许皇上见我。所以齐牧直接跟着我回来了,正在帮我按摩酸痛的小腿。
「你是学中医的,应该对药理比较熟悉吧?」
我点点头:「是啊,怎么了?你吃错药了?」
齐牧欲言又止:「能不能帮我配一些对人体没有伤害的安眠药?我的意思是,别的妃子侍寝的时候就可以……」
我恍然大悟:「你这也太渣了吧,怎么最近改走纯狱风了吗老哥?」
「我学的可是正规医学,没有这种歪门邪道的啊!」
齐牧叹了口气没说话。
我看了他半晌,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个啥,」我挑挑眉,碰了碰他的胳膊肘,「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壮阳的配方我倒是知道一些,你要是不好意思找太医看病呢,咱俩都这么熟了……」
「打住!」齐牧看起来已经生无可恋了,「你又在想什么东西?」
「别放太多。」我把一个纸包扔到齐牧的桌子上。
「……你不是说你学的正规医学不搞歪门邪道吗?」
「我就喜欢看歪门邪道的书,有意见?」我白了他一眼,「你该翻牌子了吧?我先走了啊。」
不等他回答,我快步离开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