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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眠正要动手,耳侧呼啸过一阵掌风,直直将他打飞出去,一只花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冲过来,把他压倒在地,野兽的呼啸声经久不衰,好似要以此将它吞噬。
巨大的豹掌划破他的衣袍,血痕一条条浮现在胸口上。
那个女人的身影也从宫门进入。
“不眠,你在这里做什么?”皇后先是淡漠一笑,很快就想起什么,快步向他走来,看着他抱在胸口的铜像,没有一丝意外:“你也想复活逢春吗?”
江不眠被豹子压得不同动弹,扯出狞笑,“你只是想用她的身体罢了。”
皇后不置可否,看着满院的阵法,以及被困在阵法中央的四人,诧异道:“本宫便知道这些修士和你脱不开干系,果不其然,他们是你的人。”
“她的身体可是难得一见的容器!”江不眠喘着粗气,尽管兽掌仍然压在他脖颈侧的脉搏上,可他却依旧感受不到害怕,死死的瞪着温离:“我见过她起死回生,只要将平喜的灵魂移到她的身上,平喜便能复活。”
皇后淡淡道:“本宫不需夺她的性命,你既将阵法设下,自也知道,江逢春再生的机会很大,本宫只需要让江逢春的残魂现世,余下的和本宫可没有任何关系。”
江不眠料到她会这般说,趁着容阙在忙着要将温离从阵法中带出来的间隙,他既无暇顾及于此,便是他最好的机会。
“可是孤已经将温离的魂脉与平喜的绑在一起,你如果想取得她的魂魄,就必须让温离作为寄宿体,否则即使平喜的灵魂在世,也会魂飞魄散!”
皇后有些恼怒,阴恻恻的盯着江不眠,花豹也随着她神情微动,利爪刺入他胸膛中更甚。皇后怒不可遏:“你利用我?”
江不眠勾唇:“劝你不要再多说些废话,若是他们将阵法解开,即使你再有本事,也不过是空谈,阵法能牵制住温离,也就等于牵制住容阙,一旦容阙将温离带出阵法,你我都将完蛋!”
江不眠并未说笑,且拿准了皇后的心思,以至于他敢赌皇后肯定会迈出这一步。
不管她到底能不能杀得了容阙,只要拖到阵法成功,那么平喜就会活在世上,皆是容阙要取去他的性命,这又如何?
“好啊江不眠。”皇后冷哼声,拂了拂衣袖,“你放心,你也活不成。”
江不眠毫不在意,掌心却不断的冒出虚汗。
如今这一步他也只是在赌,但值得庆幸的是,他赌赢了。
皇后微微抬手,花豹便从江不眠的身上下来,尖锐的利齿对象了不远处的容阙。
豹子低吼声,四掌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动静,不着余力的朝着容阙冲过去。
趴在容阙肩上的温离,努力维持清醒,却抵不住逐渐加强的困意,光景似乎越来越黯淡,喘息声变得越来微弱。
在她即将闭眼之前,是花豹那张令人惊悚的不已的兽脸。
随着一声惨叫,不知从何处钻出的天命剑直直将花豹劈成两截,头身分离,鲜血如泉水般涌出,很快便溢至阵法中央。
容阙将温离护在怀中,以免鲜血溅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