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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离紧紧闭着眼,生怕自己的情绪会从眼底溢出。
半晌,他抽离开,檀香也随之便淡。
温离看着他手心的合欢花莫名有些不知所措,而他则是抬眸看她,错落在她脸颊侧还残留的绯红,不受控制的抬手抚上。
“你好像很失望?”
微凉的手上下浮动,惊得温离长睫轻颤,发出的声音带着她从未预料的暗哑,“才没有。”
宛若娇嗔软语,仿佛是在撒娇。
容阙几近迷恋似的将手又贴近了些,好不容易才退开的距离和克制出的理智,在此刻崩塌的一丝不剩。
温离又何曾不难熬,她从未和人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甚至是如此暧昧的行为,实在过于陌生。
害怕中又带着隐隐的期待,很是矛盾。
“。。。。。。”终是温离的理智占上风,她抬手挡住容阙的动作,“好好说话。”
“我在好好说话。”他有些不服气。
温离:“”
合着动手动脚的人是她吗?
温离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故作冷静的问,“你是有怀疑的吧,关于平喜公主的死。”
面对她刻意转移话题,容阙没有再逼近,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越是想要压抑心中不断涌起的欲望,越是会让欲望不断积多。
到达一个地步后,便会喷涌而出。
“嗯。”
温离忽而懂了些什么:“裴氏,裴氏,会不会是公主的好姐妹逝世让她心灰意冷,便以自缢结束性命?”
容阙步步引诱,“既然如此,你梦境之中的那道身影,又是属于谁的呢?”
温离想了想道:“或许是江不眠的呢?”
“你不是说身形同我很像么?”容阙眯着眼,不大高兴道。
江不眠身形与他不可说不一样,简直是完全不同。江不眠瘦弱,甚至可以说是弱不禁风的地步,估摸着提剑都费力。
温离不知他在想什么,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上下扫视他,“嗯。。。。。。其实也差不了很多,顶多是比你矮上一些,再受伤一些,背看着单薄一些,腰看着粗一些,大差不差。”
容阙:“。。。。。。”
温离仍在亡羊补牢,“你可别以为我在夸你,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容阙神情淡淡:“嗯,好。”
与他淡然的情绪相比,温离的确有点过于激动。
她也意识到这一点,抬眸看他,直白而又不隐藏,“就算是夸你,也没什么。”
夸夸人而已,提供情绪价值,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好呀。”他轻轻的笑,像是很赞同她的话。
温离:怎么感觉自己又上了一条贼船?!
容阙直起身子,尽数沾染着月华,宛若绽放的曼陀罗:“石碑上的名字有待考究。”
裴氏,裴氏。
此人到底是谁,又与平喜公主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