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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劲瘦的腰际往下,是线条清晰明了的腰腹线,粉白色的腰上虽说有些伤口,却如美玉带瑕,怎样也遮掩不了原有的光泽。
腰封耷拉在上边,令人忍不住想要顺着那道缺口往里头看去。
若隐若现。
温离艰难的挪开眼,商量着问:“不若,这一块的伤你自己来上药如何?位置并非难触。”
容阙仰起修长的脖颈,喉结微滚:“手没劲,抱歉。”
闻言,温离看向他随意搁在椅子上的手,上边的伤口已经简单抹了药。
他手上的伤口的确很多。
温离暗自打气。
送佛送到西,只是简单的上药而已,难不成还能演变成别的什么?
是也,容阙是浑身负伤的病人,她怎么能对病人予以如此不纯洁的猜忌。
说服自己后,她也就不再扭捏,重新拿了瓶药,抹除点药膏,俯身靠近他,从锁骨一处,莹白的指尖一路向下。
时而圈点,时而横扫。
容阙咬着牙,努力的撇过头去不看她,但依旧觉得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火烤炙,难以忽视。
更别说触感。
但他分明有许多次的机会可以拒绝,就如她所说伤在前腹,他大可自力更生,可偏偏他闻心而动,本能使然。
“你要是疼,喊出来没事的。”
偏她还要出言刺激。
“不。。。。。。疼。”稀碎的嗓音从他喉间溢出。
温离浑身一抖,迟迟的抬眸看他,“你。。。。。没事吧?”
似是询问。
但只有温离自己知道,这里边的不确定性有多大,她似乎比容阙还要羞赧。
容阙病恹的脸已然沾满红晕,分毫不见当时在天命山的脆弱。
温离抹下最后一点药膏,直起有些酸疼的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留在他身上的痕迹。
耳侧是暗沉沙哑的嗓音。
“好了吗?多谢。”
听的温离耳朵愈发的红,她浅浅的笑了笑:“不用,不用。”
容阙将衣裳随意合拢,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方白帕,朝她道:“我替你擦擦。”
温离方想拒绝,他便已经不容置疑的牵过她的手。
柔软的帕子透过每一根指缝仔仔细细擦去乳白色的药膏。
温离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没有丝毫不耐,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温声道:“你不生气啦?”
他像是被顺毛的猫儿,收起了所有锋芒。
“没有生气。”他将帕子放下,眼尾还有未完全褪下的洇红,“从来没有生你的气,只是嫌弃自己罢了。”
温离蹙了蹙眉,反问道:“你嫌弃自己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