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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睡梦中的温离蓦然惊醒,心里惶惶不安,黑夜中模糊看不清人影,但还是有绰绰轮廓。
有两个人负手而立。
“谁?”她警惕的爬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之人:“你是谁?”
许是被她的动静吓到,那人影一晃,亮色的光影剥茧抽丝从他发顶飘起消失。
温离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睡在另一侧的沈倚楼也被她的动静吵到,睡眼惺忪的撑着身子,问道:“温离,发生什么了?”
“那不是江兄吗?他怎么起来了,站在那儿做什么。”
沈倚楼的一番话,仿佛是一桶凉水,将温离从头泼到脚。
如果是江不眠,那么一闪而过的又是什么东西?
见她久久不应,沈倚楼也走了过来,“发什么愣呢?你们俩怎么天都快亮了还不睡觉啊。”
温离神色如常:“你去喊江不眠回来。”
沈倚楼古怪的瞥了她一眼,随后朝江不眠走去,边走边在嘴里头嘀咕:“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两个站着干什么呢。”
眼见走到江不眠身后,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江不眠,回去睡觉了。”
江不眠站如松,树影婆娑恰巧将他藏在暗处,让人看不清神色。
沈倚楼隐约察觉不对,但还是梗着脖子又唤了声:“你不会是站着睡着了吧?快回来了。”
就当此时,背着身的江不眠发疯似的朝着沈倚楼扑过来,这一来江不眠的脸也全部露了出来,猩红的双眸如同盯着猎物一般,嗜血之味迎面而来,一双铁臂将沈倚楼紧紧攥住,恨不得从肩膀两侧将沈倚楼狠狠撕开。
温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定身符,趁着沈倚楼挣扎喊疼时,将符纸贴在江不眠的背上。
“多谢!”沈倚楼瘪着嘴,缩在角落里,拿出金贵的金疮药对着被江不眠抓破的地方小心翼翼涂抹着。
他丝毫没有怀疑是不是温离故意让他上前试探试探的。
温离走近查看江不眠的情况,她将江不眠披散在额前的碎发移开,从而可以看清江不眠的神色。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江不眠的耳廓处正黏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蛊虫,待温离将其取下之时,那蛊虫动了动,像是寻着宿主似的想要t往她掌心挤。
她连忙唤沈倚楼哪个药瓶来,将蛊虫丢进去。
这厢蛊虫从江不眠身上取下,他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跌倒在地。
温离忙不跌的又将江不眠扶起来,两头忙个不行。
沈倚楼将装着蛊虫的药瓶递给她,“我先前在古籍里看到过,南疆的蛊虫可以蛊人心智,可这蛊虫从哪儿来的,怎么会跑到江不眠身上!”
温离小心的接过药瓶,想来沈倚楼适才过于慌张,这药瓶里头还有他未拿出来的黑色丹药,不过这蛊虫颜色更深,且又在不停蠕动,在这药瓶当中过分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