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江延东也发现了,奥美和芳甸堂之间,他每次下班,都要经过余掌珠的小区。
江延东的手机响起来,是余掌珠。
余掌珠好像声音特别弱。
刚叫了一个“叔”字,眼泪就啪啦啪啦地往下掉。
没错,是啪啦啪啦,掉在地上能把水泥地砸个坑。
“怎么了?”江延东声音突然温和下来。
“叔,我感冒了,浑身没劲儿,起不来,我没法去买药,我是从山里来的,我爸妈都不在,这个城市,我一个亲人都没有,叔——”余掌珠哭起来。
“想干什么?”江延东莫名地有些烦躁。
“您能不能从楼下给我买几包药?我浑身发虚,下不去楼。这个城市,我就认识叔叔您一个人了,谢谢,钱上来我再给您。”接着,余掌珠好像也受不了自己这般可怜的样儿,又嚎啕大哭起来。
江延东下班也没事,去药店买了感冒药,去了余掌珠家。
刚刚进家门,便想起来,她说的他是第一个进她这里来的人。
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
刚刚进房间,边有一种暖暖的熏香扑面而来。
江延东猜,可能是她病了,用熏香驱赶病毒的。
余掌珠在自己的卧室,额头上敷着一块湿毛巾,眼睛上还挂着泪珠儿。
看起来特别可怜,又是刚二十出头。
“叔,帮我倒杯水。”余掌珠说到。
江延东站起身来,倒了一杯水。
余掌珠坐起身子来,江延东才看到她只穿了白色的吊带,头发散着,以前上班她偶尔会化点儿妆的,可是现在,没有,唇色也苍白,零污染,就是特别可怜。
“真把我当亲叔了?”江延东问。
“对啊。”余掌珠低头看看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正在江延东面前,她穿得这样,她不觉得什么。
如果是章哲,她就如临大敌了,虽然章哲和江延东年龄也没差多少。
江延东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热,很燥热,有种莫名的燥热,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刚从外面进来,外面冷而里面热导致的。
直到他觉得看到余掌珠好像有别的情绪,他才意会过来,这香,和情欲有关。
余掌珠,好大的胆子。
余掌珠看到江延东要走,哪肯?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又合适,长得还帅的猎物。
她拉住江延东的胳膊,就躺到了江延东的怀里。
“叔,我喜欢你,可喜欢可喜欢了。今天,我把自己交给你?”滴溜溜带着雾气的眼睛看着江延东。
江延东又恨恨地咬了咬牙,可是所有的动作都不受控制。
她也觉得自己已经睁不开眼了,又累又困。
反正到最后,她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掌珠看了看墙上的表,都快一点了。
又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是江延东,他在穿衣服。
裤子,衬衣,他丝毫都没有狼狈的样子,不像余掌珠这般,昏死过去。
余掌珠的双腿都并不上了。
“你要走啊?”余掌珠有气无力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