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都没有,脸有什么用!”郑母嘶厉地吼了起来,更多的眼泪从她眼眶流出!
林夏晚尴尬地立在一旁,看到郑母哭成这样时,也震住了。她见到的郑母始终体面,不曾失态过……
“我是不会去道什么歉的!小桥根本没有犯过错!”郑母已经歇斯底里,再没办法维持那份豪门的体面,她一声一声地吼着,吼给郑父听。
她越是这样,郑父脸上的厌恶越浓重,“除非你真想不要郑家!”
说完,也不管郑母的反应,上车,离去。
后头,郑母捂脸缩成身子,无力地蹲了下去,哭得极其悲伤。
林夏晚拿出纸巾,默默地递给她。
她没接纸巾,反而握住了林夏晚的手,“林律师,你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证明自己的儿子没犯罪,我没有错,对不对?”
“你没有错。”林夏晚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我依然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打这场官司的。”
“谢谢,谢谢。”郑母抱着林夏晚,哭得不能自已。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最后的安慰和支持会来自陌生人。
林夏晚没敢让郑桥知道何香雪自杀的事,径直回了律所。
律所外已没有人在,但里头的气氛却怪怪的。
张彩莘走过来,朝她使了个眼色,指指老板办公室,“叫你呢。”
林夏晚修整一下仪容,走了过去。
许宣杰办公室里,杨律师还有其他几个合伙人坐在那里,正在商讨着什么,脸色都不好。
看到她,许宣杰扬了扬手,“小夏来得正好,郑桥的父亲正式发来通知函,与我们律所解除了代理关系,以后他的官司不用再跟了。”
“为什么会这样?”林夏晚惊讶地扬高了眉头。
郑父当面拒绝郑母调查这件事也就算了,竟然还发函?
郑桥是他的亲生儿子吗?
还是对于他来说,郑桥并不那么重要?
林夏晚理不透。
“事情闹得这么大,郑家也不想,这件事不查对谁都有好处。”许宣杰倒是一脸无所谓。
林夏晚的心情却沉重起来。
她已经答应了郑母,要继续查这件事,还有郑桥,也对她抱有那么多的期望。
更关键的是,她已能从何香雪的反应探出郑桥是被冤枉的。
真要放手吗?
“不好意思,我拒绝。”最后,她摇了头。
“林律师,你什么意思啊,老板让你交官司你都不交,是想凌驾于老板之上吗?”杨律师不满地出声,说起话来阴阳怪气,“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为所欲为啊,我们律所还要继续开下去呢,容不得你这么乱来!”
杨律师表现得比许宣杰还要紧张。
林夏晚淡淡而笑,“我是个法律工作者,不可能明明知道事情有蹊跷还要不闻不问,这不是我的风格!”
“你以为还是几年前吗?凭着你一腔孤勇就能扳倒强权?别开玩笑了!现在咱们面对的不是强权,是舆论,是弱势群体,他们人多嘴杂,光口水就能把你淹死。”
“你自己死倒无所谓,不要拉我们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