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选择,我可以解释成,我在你这儿其实比他要吃香吗?”权天佐嘻笑着问。
林夏晚无心与他插科打诨,低头和小米粒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要晚点才能回去。
小米粒只当她要加班,心疼地嘱咐她一定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能太累。
和小米粒通完电话,再抬头时,权天佐已半躺在床上。
他仰面朝上,闭了眼睛,脸上那副镜片闪烁出幽迷的光芒,一如他的人,神秘莫测。
权天佐不来打扰,她反而松一口气,索性从包里拿出文件资料,开始研究案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夏晚终究不敌疲惫的侵袭,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边已泛起蒙蒙的白光。
权天佐不知所踪,倒是自己身上盖了一条毛毯。
林夏晚揉揉眼睛,低头看表才惊觉时间不早,自己竟在这里过了一夜!
她连忙站起,草草洗漱了下便朝外走,在经过季楚瑜昨晚站立之处不由得略略一顿。
那儿掉落了好多烟头,季楚瑜昨晚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心头一撞,徜徉过一种复杂的情绪。
“早啊。”一道清丽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林夏晚抬头,看到了方依柔。
方依柔穿着睡衣,姿态纤纤,笑意盈盈。
她扬扬后脑,扬起一片大波浪的长发,也显露了颈部暧昧的痕迹。
林夏晚到底是过来人,一下子明白过来。
敢情是她自做多情了?
季楚瑜昨晚上来,只是为了和方依柔一度春宵,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唇角,不由得溢出自嘲。
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对那个男人抱有幻想?
“夏晚,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聊聊的。”方依柔走过来,语气软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面对林夏晚时,又缓缓沉下,“当初很多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对,楚瑜其实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在知道是你救了他,为他付出那么多后,他也后悔的。后悔不该那么对你。”
“他对你存了深深的内疚,所以才会每每看到你,不知道如何言语。”
方依柔走过来,突兀地握住她的手,“夏晚,可以原谅他吗?”
她越走近,身上的痕迹越清楚,刺得林夏晚眼睛发痛。
原来,季楚瑜所有的行为只是内疚啊。
她冰冷地从方依柔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方依柔,假使有人切断你的腿,毁了你的容,要了你最亲的人的命,却说愧疚了,想要得到原谅,你会原谅吗?”
“我不是圣人,所以选择不原谅!”
说完,她转身就走。
方依柔追几步,动作突然变得粗鲁,用力扯住她的臂,“林夏晚,不要走!我给你面子才跟你说几句好听的话,你当真觉得自己一点瑕疵都没有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小西失踪跟你有关,是你绑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