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瑜,你是个坏蛋!”小米粒从旁边跑出来,用力推着季楚瑜。
她刚刚才知道自己的妈咪晕了,还是被季楚瑜掐晕的。
这个男人,自己才对他升起好感,他就这么对妈咪!新仇旧恨,她对季楚瑜的厌恶又回到了从前。
“不要碰妈咪,你走,你走!”
她一边推,一边打,小小的拳头全砸在季楚瑜身上。季楚瑜不仅没走,反而缓缓蹲下,一把将她压进怀里。
“你抱着我干什么!我才不会认你,我永远都不会认你!”小米粒生气地说着狠话。
脖子,突然一热,有什么滴在上头。
小米粒一时停住骂声,抬头来看季楚瑜。
他哭了?
“夏晚,你怎么样?”另一边,迟谨言的声音传来。
原来,林夏晚已经醒过来。
迟谨言心疼地握着她的手,看到她脖子上留下的掐痕,心疼得要死。
相处三年,他连她的头发丝都没敢扯一根。
看到林夏晚醒来,地上一直木讷无声的季楚瑜一下子站起来,推开人群就朝着林夏晚冲了过去。
他伸手就要去抱林夏晚。
林夏晚却吓得拼命往迟谨言怀里钻,如果不是因为发不出声音,怕早就尖叫了。
“小晚!”季楚瑜没敢再靠近,看着她。她对迟谨言的依赖刺痛了他的眼,但已不忍再指责半声。
“对不起,我刚刚……伤了你。”他内疚地道歉。
林夏晚始终用戒备眼神看着他,朝迟谨言打手势,“他……是谁啊。”
季楚瑜就在对面,把她的手势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胸口一阵泛疼,“刚刚是我不对,小晚,我向你道歉,我错了。”
“先生,你到底是谁。”林夏晚依旧道。
此时,连迟谨言都意识到了不对。
“夏晚,你怎么了?”
林夏晚摇头,“谨言哥,这个男人好可怕,可以让他出去吗?”
她朝小米粒招手,“小米粒,快过来!”
季楚瑜呆呆地看着林夏晚。
她对自己该有多恨,不惜用装失忆来回避他!
“小晚,我错了,从头到尾都错了,你怎么对我都可以,请不要……假装不认识我。”他的眼泪,再次滚下。
这辈子,他只哭过两次,两次都是因为林夏晚。
林夏晚依旧一脸漠然,“谨言哥,这人脑子是不是不正常啊,我都不认识他,他却老要说些奇怪的话。”
迟谨言尽量将她护在怀里,“小晚别怕,你身上还有别的伤,我们找医生检查一次。”
林夏晚点点头,“好的,谨言哥。”
半个小时后。
“病人得的应该是一种叫应激性障碍的病,通俗讲就是选择性失忆。她选择性忘掉了不愿意面对、无法承受的人事,只去记忆那些让她觉得轻松的事情。”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给出的是这样的结果。
季楚瑜的身子狠狠晃了几晃,脸苍白得不成样子,迟谨言的表情也十分凝重。
“她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能好?”好一会儿,季楚瑜才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