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蜜儿尖叫着去拦,季楚瑜也在第一时间将她手里的刀夺走,“妈,您这是干什么!”
苏婉唔唔噎噎地哭起来,“阿瑜,你父亲很早就走了,我一个人辛苦把你拉扯大,真没办法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知道。”季楚瑜点点头,将苏婉扶起,“我送您去包扎。”
林夏晚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唇角勾起浓重的苦涩还有讽刺。
小米粒就是因为苏婉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她却还要恬不知耻地说这些话,简直不是人!
她回到了小米粒身边。
“医生,小米粒能撑到什么时候?”她问医生。
医生始终拧着眉,“现在这种情况,越快换肝越好。”
越快越好啊。
林夏晚的心再一次沉落谷底。
她默默无声地走出来,感觉整个身体是都是僵硬的,血液早已凝固。
季楚瑜走出来时,看到了缩在墙角的林夏晚。
她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动物,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季楚瑜从来不是个善人,可这一刻,竟有要拥抱她的冲动。
感觉到动静,林夏晚抬头,看到季楚瑜她立马站了起来。
“你会救小米粒的,对不对?”她打着手势问。
季楚瑜沉沉地看着她,“你和小米粒应该不像之前说的那么简单吧?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重要吗?”林夏晚反问,“现在这个时候救小米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你最好说实话!”季楚瑜并没有被她带着走,出声警告,“我的身边,不会留别有用心的人!”
他这是在怀疑自己接近他别有目的吗?
林夏晚一时怔住。
“她就是别有用心的!”苏婉从房间里走出来,脖子上还扎着绷带,她用嫌恶的目光看着林夏晚,“阿瑜,你不觉得奇怪吗?她照顾小米粒的这段时间,小米粒总是状况不断,明明已经好转却一次次出现排异反应!”
“还有更重要的是,她一直和权天佐来往!”苏婉用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来,“你看,权天佐对她这么好,还亲自给她开车门,送她,你见过权天佐对谁这么好过吗?”
“这个女人一定是权天佐派来的,他就是想利用小米粒把你害死!”
这些照片是李蜜儿发给她的,照片里,权天佐浓情蜜意,而林夏晚只露了个侧脸,看不清表情。
但仅从权天佐的表情已足以想象,林夏晚当时的幸福模样。
林夏晚也看到了照片。
那不过最普通的一张照片,被苏婉这么一解释,就变得不堪起来。
“我和权天佐没有什么关系,他不过送送我。而且就算我和他有关系,也和小米粒的病扯不到一起来!小米粒的病分明就是你造成的!”
她做着手势,最后将指头指向苏婉。
苏婉虽然看不懂她比划了些什么,但她手指着自己又是一副生气的表情,立马明白过来,敢情林夏晚这是在揭自己。
苏婉连忙去拉季楚瑜,“阿瑜阿瑜,你要相信她的话吗?我可是小米粒的奶奶呢,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孙女做什么?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冤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