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抬头,从他胳膊下钻过去,一阵烟似的奔了出去,只剩周睿宁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陆见月你怎么又哭了?」
蒋子渝病了两天后好差不多了,而我「倒」下了——生理期之痛只有女生能理解,我在寒冷的秋天缩在被窝里抱着暖水袋瑟瑟发抖。
周四晚上的人文地理鉴赏我理所当然地没去,全寝室只我一个人在床上发呆。
八点钟,周睿宁给我发消息:「你怎么还没来?等你一节课了。」
我发了三个问号过去。
「我们给你占了座。」
「我不去了。」我手脚冰凉,给他言简意赅地回复。
周睿宁半天没搭理我,我锁上手机放在枕头旁,继续发呆。
三五分钟后,周睿宁接二连三地给我发消息:
「你到底怎么了?」
「你男神托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捧着手机回复:「误什么会?我大姨妈,疼得能要半条老命。」
周睿宁回消息相当速度:「那是你男神误会了。」
「什么意思?」
「他以为你生他的气,不来上课了。」
我喜出望外:「他盼着我去上课?」
「相当期盼,面上不说,实际偷偷看着门巴望好久了。」周睿宁说话向来夸张,我实在不信蒋子渝是个上课能分神巴望门口的人。
我偷摸问:「所以他到底有没有跟前女友复合?」
「没啊!他要是敢跟那货复合,我打断他的腿。」周睿宁连发消息,「那你今天不来上课了吧?我跟老三说一声,别让他等了。」
「还真在等?」
「不然呢?我干嘛拿这事儿开玩笑。」
我一骨碌坐起来:「我这就去上课。」
周睿宁发一个震惊的表情:「姨妈不疼了?」
「一颗布洛芬的事儿,好说。」
八点十五课间休息,时间紧迫,我手忙脚乱地捯饬自己,就怕蒋子渝看见我的丑态。草草梳洗整理了下,我风一般地冲向地科学院大楼。
赶在上课铃响前跑进教室,我趴在他们给我占的座位上直喘气。
一路加速奔跑让本就疼得要死的小腹雪上加霜,我皱着眉头一时半会儿起不来身。
座位还是老位置,蒋子渝在中间,我和周睿宁各在两侧。周睿宁趴在桌上直皱眉:「让你别来了,你看看你现在,多难受。」
我挤出个笑脸:「没事。阵痛,一会儿就好了。」
他有时候挺靠谱的,跟朋友一样抱怨:「追男神也不至于这样追,蒋子渝再是院草学神,也不急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