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如玉出门说起。
在船上的时候,怜儿便看出如玉和立夏的女儿身,回到客栈几次想跟萧公子说话,都好巧不巧的被立夏挡住,她便更猜测这两个是萧公子的女眷。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出门,萧公子单独留在客栈里,怜儿赶紧抓住机会。
她先是端了一碟子点心来到萧谨弋门前,说是亲手做的,想送给萧公子尝尝,无奈门口总有人守着,尤其是那位年龄小些的护卫,说起话来难听的很,根本不叫她进门。
怜儿不甘心,以为白公子置办吃食为由,在客栈一楼徘徊,眼睛却一直盯着二楼萧谨弋的房间。
约摸晌午的时候,终于看到房门打开,萧公子走了出来,与那小护卫低声交谈几句,便往楼下走。
怜儿暗忖机会来了,端起早已准备好的鸽子汤,转身就往楼上走。
她是预备要跟萧公子撞个满怀的,在楼梯上她定站不稳,说不得要萧公子“英雄救美”揽她入怀,鸽子汤洒在身上,湿了的衣裳也要换,既是她的错,自然还要替人家洗衣裳,过后更得赔罪……
一来二去的,他不信这男人还能无动于衷。
怜儿想的很美,却不想萧谨弋的身手远超预料,她还没撞上去呢,那人便灵敏的一闪身,足尖轻点,竟是直接飞身而起,从旁侧飞了下去。
可怜怜儿脚下不稳,抱着鸽子汤跌了一脚,崴了脚不说,汤汤水水还撒了全身,好不狼狈。
“哦呀!”客栈不少人看见了,发出阵阵惊呼。
店小二忙上前搀扶:“姑娘可摔坏了,要不要小的去请郎中来?”
明明是关心的话,在怜儿听来却好似嘲笑她一般,脚上的疼加上委屈,顿时眼圈一红,豆大的泪水不要钱似的簌簌滑落。
“哎……”店小二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怎么着她了呢,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掌柜的有眼力见,从后头拍了小伙计脑袋一记:“哎什么哎,还不快去请白公子。”
小伙计恍然,忙不跌的去了。
事情到了这里,看起来似乎和萧谨弋没什么关系,坏就坏在,下午的时候,白公子怒气冲冲的来找萧谨弋,言之凿凿让他离怜儿姑娘远点。
“你当日不过是有帮她的心,她对你心怀感,你却借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并非君子所为!”
萧谨弋简直莫名其妙:“我如何伤了她?”
“在楼梯上,若不是同你迎面碰上,她怎会摔倒,你可知她伤成什么样了?那样娇弱的女子,怎堪忍得如此伤痛。”白公子指责控诉,“却你偏偏跟个没事人似的,半点不见愧疚。”
“我说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沈乙不客气的回怼,“照你这么说,我家公子就该上前关心,嘘寒问暖,甚至把人扶进房间里照顾上药就是对的了?”
“你……”白公子一下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他不是瞎子,有些事情并非毫无所觉,只是心中相信怜儿,便将所有错处都归咎萧谨弋身上。
“你果然对怜儿心怀不轨,她已是我的人了,劝你死了这条心!”
萧谨弋都不知他怎么得出的这结论,只道再与他说下去,自己也要被这傻子传染,便欲转身关门。
偏白公子不依不饶,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被我说中了就想走?不行,你今日必须给我个承诺,再不许觊觎怜儿。”
萧谨弋烦了,手起臂落,不知如何动作便将白公子拽着自己衣袖的手腕擒住,轻轻一挡,对方便被他推了个趔趄。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怜儿不知何时跑了出来,拖着受伤的腿还要来搀扶白公子,“公子莫要为怜儿争执,是怜儿对不起公子。”
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失了面子,如何能忍,白公子愤而起身,照着萧谨弋便扑了过去。
他自然不是萧谨弋的对手,但在心上人面前,就是拼了命也不能丢面子,萧谨弋又是收着的,一来二去,倒真让他过了几招。
怜儿在旁边哭,劝了这个劝那个的,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是白萧二人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