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鸢!”如玉一眼瞧见了人群中的佟文鸢,快步走过去。
“如玉?”佟文鸢眼前一亮,忙起身迎过来,“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
“是啊。”如玉走到近前,周围都是打过照面的,见两人要好,便主动挪出佟文鸢身边的位置叫她坐。
如玉坐下才看见,齐莹兰也在。
两人自上回争执,还是头次遇上,齐莹兰冷哼一声:“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清露轩的小东家,怎么,小东家不看顾着自己的生意,却跑来王府作甚?”
这话便难听了,自古士农工商,商为下等,她这般说话便是讽刺。
各家谁没个铺面?不过是心照不宣,都挂着下人的名头,甚少有如玉这样亲自打理的。
“清露轩生意红火,自不需要我时时照应。”如玉仔细打量齐莹兰,忽而笑了,“齐姑娘今日光彩照人,尤其唇妆更是美艳,我瞧着倒像是用了我们清露轩口红的缘故。”
齐莹兰一梗,下意识抿了抿唇,她还真用的是清露轩的口红,一时不知如何辩驳,小脸都憋红了。
眼见着气愤尴尬起来,忙有人解围:“清露轩的东西极好,我也用呢。”
“就是,咱们盛京还有哪家姑娘不用么?”立刻有人附和。
“说来上回去焉府,如玉你送我们的那些,真真是极好的。”
几句话间,气氛便重新活跃起来,大家围着如玉七嘴八舌的讨论口红、清露之类。虽解了齐莹兰的窘迫,却也把人晾在一旁,齐莹兰不耐放看她们围着如玉转,气呼呼的起身离开。
如玉和大家说了会话,因着佟文鸢要方便,便陪着她一起去了,两人回来也没往人群里扎,只寻了个幽静地方说话。
佟文鸢道:“我送的节礼你可收到了?”
“收到了。”佟文鸢送的是一幅画,如玉笑着夸奖,“姐姐的画技愈发精湛。”
“我也就会画些花花草草的,倒不如你,送我的都是好东西。”
如玉给佟文鸢的回礼是口红和水晶淘萝,闻言道:“不过是铺子里的东西,姐姐不嫌弃便好。”
“多少人想买还没有的。”佟文鸢自从知道清露轩的东西是如玉做的之后,对如玉的佩服又多了一层,“你怎么会的这般多,先时在庄子上竟半点口风都不露。”
“姐姐不笑话我?”如玉玩笑道。
“你可别把那起子糊涂话放在心上!”佟文鸢马上道,“盛京的姑娘们谁不是暗暗佩服羡慕你,也是只有齐姑娘……”她顿了顿,不想背后说人坏话,“总之,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如玉嘻嘻笑:“我开个玩笑,姐姐不必当真,我凭本事赚钱,谁爱笑话谁笑话去,反正银子没进她们的口袋。”
“你呀。”佟文鸢无奈摇头。
两人说着话散步赏花,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园子的边角处,前边是个月亮门,隔开两处院落,门口似有人争执。
两人好奇走进,却发现是齐莹兰带着丫头在同守门的婆子说着什么。
因是背对着这边,齐莹兰并未发现如玉她们。
“我家小姐的步摇丢了,进去找找怎么了?我们又不去王爷的住处,就只找东西而已。”齐莹兰的丫鬟怒气冲冲的,“那步摇价值连城,卖了你都赔不起的。”
“价值倒是其次,主要是宫里头赏下来,”齐莹兰哎哎切切道,“若下次入宫姐姐见我步摇没了,定要询问的,真不知该怎样同姐姐交代,求嬷嬷便让我们进去找一找吧。”
这主仆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目的就是想要进去里边院子。
“里头是什么地方?”如玉忽然开口。
齐莹兰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如玉两人,面色当即便是一沉:“你们何时来的?”
如玉不理她,只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守门的婆子。
那婆子很有几分不卑不亢:“回姑娘,此处是王爷的书房,王爷正在里头会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