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燥热,我转移注意力似的拿起信纸,继续看唐听月的信。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无非是那些她在我面前重复了无数遍的羞辱轻慢,可看到最后一行时,我脸色忽然一白。
景珩察觉到不对劲,从我手中拿过信纸,一字一句地念:
「当初你小娘红杏出墙,不守妇道,想必那些狐媚招数,也是她教给你的吧?不过她人虽污烂,手艺倒真是不错,那扇双面绣的屏风,我便笑纳了。」
「双面绣的屏风?」
我咬了咬唇:「是我小娘生前留给我的嫁妆,只是被嫡母扣下,不曾带过来。」
他握住我冰凉的手,嗓音带着温柔的安抚:「晏晏别担心,我自会为你取来。」
13
第二天一早,景珩带着他身边的数十心腹暗卫,与我一同闯进唐家,当着嫡母与父亲的面,从库房中取出屏风。
他挽着我的手,温声道:「夫人瞧瞧,这是不是岳母留给你的东西?」
父亲黑着脸道:「纵使你是摄政王,如今这样冒失地闯入我府中,也未免太过失礼。」
景珩漫不经心道:「那便请唐大人明日上朝时向皇上参本王一本吧。」
他态度目中无人,父亲一时敢怒不敢言,只好凶狠地瞪着我。
我视而不见,只将那面屏风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然后道:「是。」
景珩微一抬手:「带回府中。」
嫡母状若无奈地对我说:
「小二,你虽为庶出,却到底还是唐家的女儿,这样纵着王爷闯进你的娘家,未免有些过了。」
我勾勾唇角:「唐夫人这话可太有意思了,我是什么身份,摄政王又是什么身份,我能纵着他?」
嫡母便又看向景珩:「摄政王勿怪,小二虽为庶出,却自幼被我们宠坏了。她听闻王爷上门提亲,哭着喊着要替她姐姐嫁过去做王妃,我们便也不好拒绝,只得由着她去……」
她这么能编,应该去茶馆说书。
景珩听她说完,神色如常,甚至唇角微挑,笑得肆意风流:「如此,倒是我与夫人之间的缘分了。」
嫡母表情一僵:「王爷是不是没有听懂臣妇的意思?」
「怎么,唐夫人是在质疑本王?」景珩眼神一冷,锐利刀锋般刮过一旁的唐听月,「貌若无盐,胸无点墨,若是这样的人嫁进来,才是本王的不幸。」
唐听月看上去快要气死了。
「可王爷一开始要娶的人……」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