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想看到他。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劳无功。
此时此刻的他,像待在一个四面是墙的黑屋子里,出不去,连光也没有,压抑、无路、窒息。
他不说话,莫南西急的快哭了。
好不容易才做好的手术,也能站起去,为什么就不愿意站起去?
再这样下去真的难以掌控。
无奈,他走出房间,主动联系傅溪溪。
电话与薄战夜拨打时不同,很快接通。
莫南西快速道:“太太,九爷一直不愿意康健训练,已经坐在轮椅上几天几夜,你能不能稍微理一下九爷?让九爷先完全康复再说?”
傅溪溪冷道:“你只需要告诉他,他已经是失败的丈夫,难道还要做失败的父亲?我想他会明白的。”
“另外,以后别叫我太太了,他的事情也不必告诉我。”
莫南西脸色一紧:“可是太太……这就是我们一开始的计划、你的意愿不是吗?”
傅溪溪皱起秀眉,不解。
莫南西仔细说道:“一开始太太你就知道故意刺激九爷,会让全世界笑话、九爷暴躁生气,可为了九爷能站起去,你依然决定背下这个沉重的包袱,刺激九爷。
你当时的想法是不管痛苦也好、误会也罢,只要九爷能站起去,一切就都可以解决,九爷最后也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迎刃而解。
可现在九爷如你所愿能站起来,也知道真相自责懊悔,为什么你又不能接受了呢?”
傅溪溪被问住。
是啊,这一切是早有预料,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大概是没想到薄战夜伤她那么深。
没想到他会在骨子里认定她是贱女人。
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注意不到她的伤口,而在她伤口上撒盐。
甚至当着外人的面就想要对她用强……
如果他在船上不做的那么决绝,如果他先在意她的伤口,再追究她和南景霆的事情,她或许都不会生气,绝望心寒。
当一个人认定你是什么样的人,连你伤的遍体鳞伤都看不到,那这个人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也或许是她矫情。
是她承受能力小。
是她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以为自己为了他什么苦都可以吃。
到头来,伤痛来的太沉重,败的彻彻底底,难以承受。